已是日落时,夕阳极力自远方照射而来,顶上蔚蓝的天空染着一层层橘黄的轻纱,薄薄的云层亦映衬着。
“望归楼”顶端凉亭里,站着一男子。他盘发起簪戴冠,余晖照在白皙俊脸上,眉头秀长而紧锁,深邃眼睛透着清傲之气。又身着一袭白素衣,紫带绕腰,手握纸扇,举止高雅,气宇轩昂,茕茕独立于此,举目凝望,半息间思透了过往疑虑,沉思中猜及了未临风雨。
“按理,此时应到了。”他喃喃自语,黯然之色俏跃眉梢,“天快黑了,果真是出了事?”
忽有“啪嗒!”声由远及近传来。
只见一腰挂配剑的护卫上前抱拳道:“公子。”
“消息!”男子转身看着护卫道。
“回公子,派出的,仅有一人归来。”护卫道。
“一人?”男子眼眸一眯,又问道:“是何方位?”
“西北方位。”护卫道。
“西北方位,青末折。”他抬眼望向远处碧黄掺染的无尽森林。
不一会,一身着粗布青衫的男子已无声到其身后。
“详细如何?”男子转身问道,语气中更添了分急切。
“回公子,属下自南城直出,往西北方去,窜过一片丛林,一路未现异样。又至青末折,再往西五十里,一路也未见可疑人,更不见打斗痕迹。因见一路无人,属下斗胆绕路转入树林,往南而去,却在中途发现两匹马。”那人低头道。
“两匹马?”男子附和道。
“是,因对此有所怀疑,属下便将两匹马引了回来。”那人又道。
“好,速速带我去。”男子忙道。
“是!”
一路尾随,下了望归楼,男子又问道:“你唤何名?”
“属下小姓易,单名一个寻字。”那青衫男子微倾转身,点头回道。
“易寻,你在此位已有几载?”闲着无事,男子又问道。
“回公子,属下十五年前随家母迁居南城,五年前入付府担任门卫,又两年因表现优越而调至搜寻队。”易寻心生暖意,忙道。
“视你廿五之龄,修为已有凝核初期,也算是好苗子。”男子点头赞许道。
易寻摇头道:“公子谬赞了,属下有此作为,皆是您和城主大人的栽培。”
谈及城主,男子俊脸多了几分敬意,平缓了心情,道:“城主乃我心目中最尊敬的长辈,他心系百姓,我却惶恐无法承他荣耀。他求贤若渴,我也远及不上。”
原来此男子是南城城主付亦坚的独生子,人称思子——付褚,付大公子。
望归楼在望北道北侧,而望北道南边尽头便是付府。付府位于四大道,望北,望南,望东,望西的交汇,此处亦是南城最繁荣之地。
南城分布尚有规矩,统称的南城其实包括南城主城,四方四小城。几十年前的南城仅有主城,但百姓的迁入导致南城越加拥挤,城主又无权赶走外来人口,遂在南城四方又建了四个城池,分别容纳四方移民。又恐此四小城无人管理,即挑选身边四将领前往四城担任小城主,并增派士兵,而主城内则仅留小部士兵。如此一来,外城民众亦有安生之所,也可向外扩张,又将兵力分散出去,更好的抵抗外来侵略者。
二人行不久,便到了付府。
朱门石狮,率先映入眼帘,门前亦有二手执红棍的差人。
那二差人见付褚回来,正欲上前迎接。但付褚摆手示意二人,这才又退回原位。
“公子,在后院。”易寻忙道。
“恩,侧门进罢。”付褚点头道。
“是!”
付府大大小小的门有十个左右,各个戒备森严,任何人不得擅闯。那守门者虽非实力高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