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时看着几人道:“昨日酉时初,我去寻静儿时,只见到其母卧病于床,我急问静儿何所踪,并欲出门寻她,便见她气喘吁吁跑入,手里攥着一撮药草,问她往何去,她称后山采药。莫非她假借采药,另有他故,且正巧被三世辈发现。”
“还未水落石出,此事还不可断定。”天夜又指着东方道:“贵村可有人去那座山?”
众人顺其指望去,隐约见着一山角。
洪时问道:“那兽山?”
“正是!”
洪时摇头道:“祖训流传下来,那山乃东临禁地。东原村里,幼至襁褓,上至古稀,都知晓那兽山进得去,出不来。”他忽然惊颤,又道:“莫非是那魔物下山作祟?”
“魔物!”洪裂山几人亦惊呼。
“绝非那凶兽下山害人。”天夜道。
“既非凶兽,难不成乃人为”洪时泄气一叹,两手抓头,想不出所以然,道不出心里悲。
天夜摇摇头,亦不知如何相助,心道:“我还欲借势寻人,这等看来,还不如我亲身往里头问。罢了,便不插手别人之事,若引祸予我,还难脱一身骚。”想毕,即问:“你那村里,可有以‘星’为姓的。”
洪时茫然抬头,附声道:“以星为姓?”
“不知!”洪裂山摇头道。
“嗯”天夜应了声,四顾风景,便要离开。
洪时见他轻声应着,心里发慌:“不好,这公子问此事,莫非欲舍我等离去。若能得他相助,岂不好哉。”
他连忙上前拱手道:“恩公!你若要寻人,我村里还有本名册,记载东原历来搬迁家户,可供你查阅。”
“名册?”
“是了!我村里有此书。”洪裂山应道。
天夜问道:“不知此书存放于何处?”
“必然于村衙上锁的史箱里,原本由我爹掌管着钥匙,如今他下落不明,钥匙应在副村主那。”洪时道。
天夜听了,知他有所求,便道:“你倒是知拉拢。”
洪时急忙躬身礼道:“还望恩公相助,待救出静儿,恩公需何物,洪时定不皱眉。”
天夜道:“只被村衙抓去审问,若非她所做,半日不到便放出来了,你又担心甚么。”
洪时急道:“公子您不知,若仅是审问,我也不敢抵抗。只是前个月已有一男子被衙内屈打而死,那里头刑具多不甚数,静儿若道出半个不字,一番刑打”
天夜急忙止住,道:“也罢!若她果是冤枉,我救下一条无辜性命,也是积德。你方才说及后山,那后山是何处?”
“在兽山以西二里处,该山唤嶅丘,又称之为‘保灵山’,山高四十丈,占据六十亩地之阔,山里生灵居多,松柏繁耸。”洪裂山应道。
“自此地如何去?”天夜接着问道。
“此处距东原村尚有半里,出了这片森林会有一林荫道,往北望去,能看到嶅丘峰角,沿道行至既是。”洪裂山指着右边的树林说着。
天夜又问:“方才说及三世辈,那三老者生得如何?”
洪裂山恭声应道:“三世辈皆白发苍苍,胡须皆一尺长,雍容面貌。三人中,一身躯较大,身裹灰袍。一中等偏瘦,一袭白衣。一矮短身躯,身着灰色衣衫。”
“恩。”天夜点头,扫了眼众人,道:“你们上前来,我细细说。”
众人一听,急忙凑过身去。
“我将尔等所说理理,三十年未曾出山的三世辈贸然现身,并指证该女子是一切祸源,继而副村主下令逮捕。”他看了眼洪时,道:“你虽与那女子自幼相识,可知她底细?”
洪时点头道:“只知她家境不好,她方才施展功法亦唬到我了。但她心地善良,我信她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