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魂念如此劣性,若再不制止,只怕这小城便没了。”
秋德抬眼望去,恰与那人双眼对视。
“这是哪方强者,能安立高空如履平地。”秋德心里惊涛骇浪,心道:“这人身上气息比老祖还盛,至少有神魂境修为,只是,他双眼这等平淡倒令我心安不少。”
那人望着下方,苦叹一声,忽现两道魂念朝此靠近,他往南方一瞥,喃喃自语:“两个破束境初期,时不待我。”
秋德正望间,忽现那来者凭空失了踪影,又陡现天夜身后。
一息间,身似鬼魅无影可捉,秋德心道:“这人身法快似电闪,连眼也无法捕捉。”
那人周身有祥光庇护,轻易临近天夜,见它魂力失控,只得摇头轻道:“得罪了!”他指尖触在天夜后背,嘴里念动真决:“无止境的狂海怒涛,永难熄的野火愤炎,即起即逝,即生即灭!束魂决二十五式,缚魂回!”那人指尖运魂,一缕红光自手指烙上后背,没入其体内。
片刻后,那祸源二光渐渐消回天夜体内,他身躯剧抖,双眼自墨绿变回白眼黑瞳,体内魂力复稳,魂念平息。身体脱力倒地,雨滴转眼将他淋湿。
那人看着秋德,道:“劳烦你将他二人带回歇息,在下告辞。”说罢看了眼秋德身后的女孩,又低头看了眼天夜,便踏空飞上高空,闪身离开。
秋德见他离去,立马回过神喊道:“井风,井木,快,趁他人未至,我等速速离开,莫让洛横天逮住。”
井风跑上场将天夜背起,井木亦背起万琪,秋德看了眼未关上的南场门,对二人道:“南场门,莫拖拉。”当即领着井风,井木二人跑出门,往巷里兜转。
细雨渐停,洛横天二人赶至场,见着一片狼藉,惊得失声:“是何人在此激斗,将此处毁成此番模样。”
只见整个台场的砖块皆碎如沙,场中央尚有一坑口,坑里泥土依稀可见爪印。
谢正警惕走上台,走至坑前,见脚下依稀印记不似人手不似人脚,心道:“这是,爪印”
“洛城主,不过两刻钟,竟毁成这般模样,谢某见此处有爪印,想来是有人在此与魔兽战斗!”谢正道。
洛横天听说有爪印,即三步并两步走去,果见那坑里爪印仍可见。
“谢某上去瞧瞧洛城。”谢正说着,腾空跃起,又缓缓浮上高空,环顾洛城,见无何异样,便径直落下。
他看着洛横天,道:“无可疑人等,想是逃了。”
“这魔兽如何在此出现,不知可是遭人杀了或逮走。”洛横天看着谢正道。
“我瞧城内人无恙,想来非是从城外进来。”谢正道:“洛城主,千万不可松懈,务必加紧防守。”
洛横天点头,郑重道:“嗯!这歹兽只怕还藏在洛城里。”他二人瞧罢,便转身回洛府。
二人入了府门,谢正先行一步,洛横天走慢一截,见谢正入了屋,便喊道:“来人啊!”。
“属下在!”只见一身穿红衣的男子自屋顶跳下,俯首其身前。
洛横天郑重道:“血峰,多派遣一百人士看护洛城,城门加强防范,有诡异走姿,带重货,压高车出入城者,皆一一查验。”
“是,属下告退!”血峰应了声,便跑出洛府。
“哈哈”屋里传来几声笑声。
听着屋里笑声,洛横天眼色复杂地看向屋子,握紧双拳,眉头紧皱,下定心道:“洛城需安稳无恙,洛府需平静无灾,不可让她性命所付毁于一旦。幸好,耀儿跟倩儿即将入宗,有浑天宗庇护,应可放心。”说罢,他踩稳脚步,走进屋里。
谢正见他进来,即迎声道:“洛城主,你果真生得好儿子”
几人胡乱侃谈,倒有些乐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