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尚有近三个月时日,怎提前了日子?”天夜惊问。
“近三个月?”冬倩恍然大悟,道:“公子家住缘来镇?我听闻,缘来镇要比洛城晚三个月哩。”
“那便是了。”天夜松下心,又问道:“你也要进那浑天宗?”
“嗯!这也是我爹爹的心愿!”冬倩说着,朝天夜使着眼色,又道:“爹爹,女儿去修炼了。”
“嗯切记当心。”冬盖应了声,又坐回椅子。
“晚辈告辞!”天夜拱手说了声,随着冬倩带shàng én,出了草屋。
她出了门,背对着天夜,道:“你可知,我爹爹为何让我进那浑天宗?”
天夜应道:“浑天宗那等大宗派,我亦想入里头,你爹应试担忧你前程罢!”
冬倩没应他话,反道:“昔年,洛城有三大家族,乃洛家,方家以及冬家。那时冬家势力庞大,即从商又涉政,族长便是我爹爹,他当时已有结泉中期修为,手下更有二十结泉初期侍卫。可惜十八年前,那场异变,将我家祸害成此般模样。”
“十八年前发生了甚么祸事?”天夜一时惊讶,这冬家昔年毫不逊色于当前万家,怎变成住草屋,受人欺辱光景。
“洛城老城主姓叶名空,乃昔年东临十锐,因奉高祖之命,任职洛城城主数十年。十八年前,忽宣卸任云游,高祖便要他挑选有为人士,担任洛城城主。叶城主自是欣喜,因他心中已有合适人选。”
“已有人选?”天夜奇道。
“是极!昔年我祖父与叶城主颇有交情,他见我爹爹任族长,领着冬家事业蒸蒸日上,他大为欣喜,便欲让他作候选。但皇室下令不可随意指定,又起了夺城主一赛,参选者有五十来人。但走到最后仅剩冬家,洛家还有方家。当时方家家主的实力稍逊一筹,与冬家,洛家对垒时,皆败了阵。叶城主见仅剩洛家与冬家相争,自是欣喜。”
“莫非,当年你爹爹与洛横天对垒,输了?”夜翔问道。
冬倩摇头道:“并非如此,我爹实力比洛横天要强上一线。只因赛前那晚,生了些变故。”
“变故?”天夜附和道。
“那晚,冬家一侍女,在我爹的羹汤里下了药,我爹虽吃了,却未见药性。翌日,决赛时,我爹的实力突然暴涨,洛横天哪有还手之力,眼看洛横天快坚持不住败下阵,我爹却反而倒地不起了。”
“倒地不起,可是毒药发作?”夜翔问道。
“嗯,却非是毒药发作,而是药效过了。”冬倩道。
“药效过了?”夜翔惊讶的说道。
“我冬家曾制有一种奇药,名唤熊粒,此药遇水即化,无色无味,若周身运走魂力,便可现魂力暴涨,修为陡增。却有一弊,此熊粒药效为一刻钟,一刻钟后,经脉受损,魂力断续,需一年时间才可去除药性,恢复修为。众人见爹爹晕迷,皆慌了神。叶城主下了位,扶起爹爹,探了脉搏才知他服了熊粒。可惨此药制成两年,便被叶城主下令禁了,我冬家亦再无制作,更是销毁所有熊粒,又怎有此药。”
“那城主一位?”
冬倩摇头道:“比赛禁止服药,爹爹犯了戒规,便与城主一位无缘了。冬家因此事,遭外界鄙夷,商政皆丢,不多时日,叶城主卸任,洛横天便任了洛城城主。他就任当晚,一伙黑衣人持刀携剑,闯入冬府,我娘亲为护我,被贼人所杀。爹爹趁乱,将我带离冬家,又见城门紧闭,只得在城墙下隐姓埋名。”
天夜见她声中带泣,不知如何安慰,又问道:“那伙贼人是?”
“是洛府护卫,那下药女子亦是洛府之人,洛横天算准老城主早有另立城主一事,便安插那女子入冬府,埋下祸根。自那后,我爹修为只退无增,熊粒药性比预估要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