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梵毅看着眼前这个瘦削男人,眉头挑了几下。
透过他人居中牵线,梵毅见了这个指名找他的男人。
“是的,英雄……”男人嗫嚅地说。
男人衣冠楚楚,看似风雅之土,不过他在男人身上嗅到一丝脂粉味,似乎是个热衷渔色之人。
“我得知英雄武功高强,就算皇宫内苑也如人无人之境,所以……”男人畏畏缩缩,感觉不是个坦荡之人。
他看过的人也算不少,依他看,眼前这个男人虽然喜好女色,却也不是什么能做出大奸大恶之事的人,池倒要看看这男人想杀的是何方神圣。
“你想杀谁?”
“芮城县县令之子马景荣。”男人来自芮城县,名叫颜少杰,是一名商人。
颜少杰因家中富有,经常与权贵来往,平时因为喜欢寻欢作乐,因此与同好此道的马景荣走得极近。
“马景荣平日与我称兄道弟,没想到竟迷昏我娘子,玷辱了她的清白,我跑去与他理论时,他还寡廉鲜耻地说是我娘子自愿的,我娘子性情娴静贞洁,一气之下竟寻死觅活的搞到发疯,我气不过……我……我一定要为她报仇!”
颜少杰讲得义愤填膺,可梵毅却面无表情。
“我不想知道那些事。”梵毅淡淡地睐着他,“你能出多少价钱?”
颜少杰一怔,“英雄是说……”
“我只关心你出得起什么价钱,其他的都不关我事。”他是杀手,杀人是为了钱财,至于杀的是什么人,为的又是什么事,他通常是不过问的。
他可不像梵辛那样,居然为了一个痛失爱女的老丈,接下一文钱的买卖。
在这种乱世里,痛失爱女爱子,甚至是爱妻的又何止干百,若真要同情怜悯,那他们这些干杀人买卖的,岂不都得喝西北风去?
“一千钱。”颜少杰说。
“一千钱?”梵毅撇唇一笑,反问:“你知道我的价码吗?”
颜少杰一顿,嗫嚅地道:“听过一些……”面对着一个干杀人买卖的冷血杀手,颜少杰是有点胆怯的。
梵毅斜觑了他一记,似笑非笑地说:“你说,马景荣有没有可能花五千钱雇我杀你?”
他那锐利的眼神笔直地射向颜少杰,直教颜少杰觉得不寒而栗。
“英……英雄,你的意思是……”颜少杰的声音开始颤抖。
“我的意思是,我的价码是五千钱起价。”他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这……”颜少杰犹豫着。
五千钱并不是小数目,当然他是付得起这笔钱的,可是……五千钱够他上怡香居一整年了。
见他迟疑,梵毅倒是干脆。“我看你还是另请高明吧!”话罢,他便要走。
“慢着,英雄。”颜少杰急忙留住他。
马景荣是县令之子,在县里头简直可以说是翻手乌云、覆手为雨,根本没有人对付得了他。如果不祭出梵毅这种顶尖杀手,恐怕无法大功告成。
“有事?”梵毅知道他总得答应,因为他绝对找不到更适合、更有把握的人,来帮他执行杀人计划了。
颜少杰下定决心,“好,就五千钱。”
其实他也不是单纯想金妻子讨回公道,只是气不过马景荣得了便宜还卖乖,硬生生地教他戴上了一顶绿帽子。
梵毅勾起一抹带着点危险气息的微笑,“成交。”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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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县今府洋溢着欢乐的气氛,原因无他,今天正是县令马守齐之子马景荣的大婚之日。
马家办喜事的消息者早在城中传开,连日来,大家聚了头聊的就是马府喜事。
一般而言,这样的大户人家,娶的应该是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