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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轿车停在威廉身边的时候,威廉看到了前挡风玻璃上的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通行证。
这张小小的通行证,令威廉下意识的保持了立正姿势。威廉的军衔只是上尉,能乘坐北方集团军群司令部轿车的人物,用屁股想都知道肯定比他这个上尉的军衔要高。
轿车的出现不仅震住了威廉,也震住了两名华人翻译,他们下意识的退了一步,站在旁边静观其变,被绑在柱子上的华人们也都停止了咒骂,所有人的实现都集中在轿车上。
轿车刚刚停稳,副驾驶位置下来了一名佩戴上尉军衔的副官。这名副官看都不看威廉一眼,撑开手中的雨伞,遮挡在后排车门上方,然后打开了车门。
威廉注意到,这名副官是一名东方人。
真奇怪,为什么要选择一名东方人作为副官呢?
很快,威廉就明白了原因。
后排车们打开后,从车里出来了一位佩戴上校军衔的华人。是的,威廉可以确定是华人,因为威廉从这位上校眼中看到了怒火,明显是因为这些绑在柱子上的华人。
看清楚这位上校的军衔之后,威廉心底松了口气,这位这是一名法国外籍军团的上校。既然是法国的上校,又是来自外籍军团的,威廉认为自己并不是毫无抵抗能力,要知道,当外籍军团的军官面对纯正的英法军官的时候,他们总是或多或少的有些自卑,这也使得威廉多少增加了一些底气。
“你好,上尉,能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秦致远声音冰冷。
现在是十月份,虽然天气还不太冷,但是选择一个雨天把人绑在柱子上,很容易因为淋雨而生病。现在是战时,无论是医生还是药品,只要是医疗资源,都处于短缺状态。秦致远感觉,如果这些柱子上的华人生了病,英国人不一定会提供及时的治疗。
“你好,上校,我正在对这些人施加惩罚,他们犯了错误,必须要付出代价。”威廉有点敷衍的向秦致远敬了个军礼,语气中也没有多少尊敬。
“他们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你感觉把人绑在柱子上淋雨合适吗?”秦致远耐着性子,想尽可能用温和一点的手段解决问题。
“对不起上校,这是属于我的工作,我认为你没有必要干涉。”感觉到秦致远的忍让,威廉有恃无恐。
“上尉,你的工作方式已经超出了底线,这不是惩罚,而是虐待!你已经侵犯了他们权利,他们是工人,不是囚犯,更不是你的奴隶,你没有权利这样对待他们。”秦致远强行压制自己的怒气,他还不想和英国人撕破脸。
“上校先生,这就是我的工作方式,你无权干涉。”威廉很坚持,这不是工作方式的问题,而是能否在华工们面前保住脸面的问题。
威廉感觉如果现在自己退缩,那么以后这些华人会更加难以管理,自己在华人面前会毫无威信。
“这么说,你坚持你的态度?”秦致远的耐心已经快要耗尽了。
就在秦致远和威廉交涉的时候,米夏和加里布埃尔也下了车。当看到秦致远的手下有两名法国人的时候,威廉感觉有点不妙,他感觉事情有失控的征兆,对于面前这位华人上校的实力,好像有点评估过低。
“关于如何工作,这是我们英国人的事情,轮不到你们法国外籍军团来管。”威廉刻意强调了“英国人”、“法国人”以及“外籍军团”几个单词,他想用这几项客观事实,吓退秦致远。
面对德国人的炮弹和刺刀都没有退缩的秦致远,怎么可能会被几句话吓住。
“很好,那么,我也让你明白外籍军团的工作方式!”秦致远不想再废话,狠狠的一拳将这个一直叫板的上尉打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