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妥?”吴志远不明白盛晚香为什么会这么问。
盛晚香注视了吴志远半晌,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郑重问道:“志远,你觉得对我来说,是能跟你相伴相知,长相厮守重要,还是为民治病,救助穷苦重要?”
吴志远愣了愣,他想起了盛晚香当初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舍弃自己的父亲和富家大小姐的身份,孤身一人到吴家村找吴志远的情景,对盛晚香来说,显然她能和自己相守一生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这里,吴志远慎重的回答道:“对你而言,应该是前者重要,可是”
“没有可是。”吴志远话还没说话,盛晚香打断道,“月影和我一样,都是普普通通的凡人,都是平平常常的女子,她要追求的也是自己一直向往的幸福,而不是崇高无私的博爱,如果你把这间医馆交给她打理,日后她就无暇分身再去做其他事情,更没有闲暇陪在你的身边,这对她而言是一种折磨。你懂吗?”
吴志远被这一番话问得不知所措,这个道理他绝对懂,只不过一直没有想明白,如今经盛晚香点拨,顿时明白过来,但内心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震惊。
这两个女人真的如此深爱着自己,可惜自己太过粗心大意,忽略了这些细节。
见吴志远独自出神,盛晚香转身向里门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回头看了吴志远,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是我觉得你应该重新考虑一下我们的感情问题。”
话一说完,盛晚香便走了出去,只留下吴志远一个人在医馆里,怔怔出神
就在这时,一阵敲门声将吴志远从失神落魄中拉了回来。
吴志远将门打开一道缝隙,向外面一看,只见门口站着一个衣装褴褛,形容枯槁的老者,那老者披头散发,右手拿着一个竹竿,竹竿点地,发出掷地有声的笃笃声,原来方才的敲门声并非真的是他敲门发出来的,而是竹竿点地的声音。
外面夜色昏暗,吴志远只能看到那老者模糊的脸,饶是如此,他仍立刻便认出了老者是谁。
“你就是这家医馆的坐馆医师?”未等吴志远开口,那老者便发声问道,语气颇为不善。
吴志远忍住笑,刚要开口回答,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捏着鼻子,用假声回答道:“不错,我就是,不知道老伯你哪里不舒服?”
“小老儿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不知道大夫你有没有的医?”老者面色庄重,微微转头面向吴志远,屋里的灯光透了出来,照在那老者的脸上,他的面容显得清晰了几分,而他那被凌乱不堪的头发遮住的双眼,分明惨白无神。
老者是个瞎子。
他不是别人,正是黑降门聋瞎二护法中的瞎子护法,昔日在官道旁茶馆外提点吴志远的看得见。
看到看得见此时凄惨的模样,吴志远暗暗有些心疼,黑降门出现连番变故,这位昔日颇受人尊敬的老人居然落魄到这种田地,实在令人于心不忍。
吴志远强忍住内心的怜惜和心痛,继续以假声回应道:“只要本神医在,你就有的医。”
说着,吴志远在桌前坐下,看得见敲着竹竿,坐在了吴志远对面。
“神医,贵姓?”看得见警惕的侧了侧耳,将手腕放在了桌子上。
吴志远将食中二指按在看得见的手腕上,假装试脉,漫不经心的回答道:“只治病救人,不寒暄。”
看得见冷哼一声:“那劳烦神医看一下我这个浑身不舒服的病,该如何医治?”
吴志远并不懂得脉象,对黑降门的医蛊更是连皮毛都不懂,他不知道看得见到医馆来是什么目的,所以只能假装医师,将戏演下去。
吴志远煞有介事的试了一下脉象,笑道:“老伯,你的脉象四平八稳,身体十分硬朗,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