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课,转身就走。
他重新走上曲桥,还没转过几个弯,突然身后一缕清风无声扑来。随之而来的,是淡淡的梅花香气。苏渐心中一动,立刻回头,下意识地拧起拳头,却发现南萱居然从水榭里走了出来,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苏渐笑笑说道:“怎么不教课出来闲逛?”
南萱哼了一声,看着苏渐的眼睛,仿佛在埋怨什么似的,说:“我的课又没有人听得懂,我不出来干什么。真奇怪,都说能考进白鹿书院,每科成绩都均在乙上方可,怎么这些学生的乐感都这么差。”
苏渐笑了笑,说道:“我每科都是交白卷,来书院的时候,境界完全不行,不照样进来了?这个世界,终究还是看钱和地位说话的。”
南萱听了苏渐的话,显得很是讶异。
“只要有钱,就能进书院?”
苏渐不想让南萱对这个世界有太多负面阴暗的看法,笑了笑说:“其实还好啦。像我这样的,其实还少。毕竟只是靠钱就能进白鹿书院?这一点想法是不是很天真。能进入白鹿书院的学生,其实都有真才实学。坐在里面胡吹的那些家伙,只不过不善音律,就好像不能修行一样,只是每个人自己的特性。”
南萱认真地问道:“你好像完全没有恨他们。”
苏渐奇道:“我恨他们干什么?”
“他们之中,有很多人都曾经侮辱过你。”
苏渐莞尔一笑,道:“我早就在白鹿祭的时候就说过,他们的看法与我毫无关系。”
南萱点点头。
她迟疑了一下,问道:“尔岚的伤怎样了?”
“她啊,今天来上课了。话说,你怎么不问问我?”
南萱又恢复了平日里让苏渐无可奈何的样子,撇撇嘴道:“看你走来走去,就应该是没事啦。再说,你受伤那天你的伤口就愈合了。我想,既然你能连李君独的心脏都能瞬间补好,只要你清醒过来,你那点伤,还不是小事一桩?”
苏渐暗自欣赏着南萱的聪敏,却也学着她的样子,撇撇嘴,笑道:“你就不能装作担心我的样子?”
南萱还想回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众人窃窃私语之声。她莫名得脸一红,嗔道:“不和你说了,没正形的。”
看着南萱走进水榭,听着里面的哄笑声和南萱的呵斥声,苏渐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皱了皱眉头,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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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三转两转,转到了棋圣草庐,想了想,端正了表情,迈步跨了进去。
然后,他和欣喜无比的师父下了两盘棋,吃了一顿饭,离开了草庐。
他在明渊阁变看了一会垂柳,然后离开。
苏渐在宣武坪附近逗留了一会,看着那个曾经染了自己鲜血的流云台,看着上面曾经看来典雅古朴如今看来却深奥复杂的符文,发了一会呆。
然后,他离开了宣武坪。
他来到了书院门前的那个小茶楼。
他坐在二楼临街的窗边,看着那些街上人来人往的人,默默地坐着。
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总觉得哪里少了。
他想了一会,终于还是明白自己哪里不对劲。
他想看见南萱。
不仅仅是因为南萱和那个世界的挚爱很像,而是因为和她在一起,真的很舒服。
可是苏渐也明白,自己需要远离她。
虽然自己身在大周国,但是在他的概念里,还是一夫一妻比较正确。
然而,那种看见了想着要远离,看不见却又想她的复杂心情,也只有处于爱恋状态的人才会明白。
苏渐莫名地觉得有些燥热,其实此时,云京的空气还有些干冷。
这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