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一下就冷静下来了,可不就是,她怎么忘了这桩子事情!
安国公夫人看太后的反应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效,她本来也想不到这点,也是四娘提醒了,她才想起这个王爷续弦的继室,可不就是前湘原王妃,罪臣苏志晖的女儿?
这个女人早就该死,上天让她多活了几年命,难道就以为自己能笑到最后不成?
安国公夫人继续煽风点火道:“世子爷在边防身亡,本就是湘原王在朝上煽动皇上不然世子爷早就能调回京中,又怎么会到那前线去冒险,倒是那湘原王爷,什么好处都占了不说,还从不看太后的一分面子,是越来越目中无人了!当年说前王妃已经死在华林山上,还端的是帮王爷挡剑才会死去,追封了浩命的,这哪只是欺君,已经是欺骗了天下人,难道这样大的罪名就能轻轻松松揭过麽!”
太后心中一动,她怎么忘了这个罪名!这可是实实在在的罪名,真要拿此事做文章,那苏应桐总不会再如此幸运逃过一劫!
虽知安国公夫人是想借自己的手,可太后也心甘情愿,湘原王府看着是如日中天,不过皇帝怎么会让王府一家独大,若她要出手皇帝总不会跟她翻脸。
“暂且看着吧。”
苏应桐坐月子坐得很是辛苦,大吃大喝不说,还不能下床,不能洗澡洗头,现在还是八月的天气,太妃让她不能贪凉房中不能放冰块真的感觉身上要发霉!
夜轻兰对她道:“还有十来天,你就忍忍吧,月子坐好了身体才能恢复好,不然落下病根子可是一辈子的事情。”
太妃也在旁边道:“你就听轻兰的,当年我坐月子的时候是从没下过床,现在不是没什么病痛?不信你问问常妈妈。”
常妈妈就附和:“正是这样,王妃,老奴可是服侍太妃几十年了”
苏应桐受不了她们一人一句的,只得一直点头发誓会配合。
她们才罢休,太妃抱着孩子去洗澡了,让苏应桐多睡一会。
苏应桐只得呆坐在床上,轻兰说不能用眼过度,否则会伤了眼,只能让青梅在旁边念账本给她听。
她听了一会就道:“外面的饥荒如何了?”
青梅道:“回王妃,情况已经好了许多,前两天听得林总管提起,武将军在北防突然将粮草都捐出救了灾民说西灵和泽丰和为一家,战事不起,粮草也不必留着发霉,不如先救了广大灾民,灾民都呼声皇恩浩荡,皇上也不好问罪,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之前王妃让推行种植的土豆产量也还好,许多佃农后知后觉这土豆能充饥,起码现在的流民已经得到控制了,过几个月若有秋收,这场天灾总会过去的。”
苏应桐听得也松一口气,只要天灾过去就好。
宫唤奕偶尔也来她的屋子里坐坐。“母妃,祖母说你在坐月子,不能常来烦你,小唤就坐一小会陪您聊聊天。”话是这样说,眼睛却一直看着小渊沉,眼睛里都是好奇,“小弟弟前段时间还是皱巴巴,才过去几天,怎么长得又不同了?”
苏应桐忍笑:“孩子本就长得很快,每个月都不同样子的。”
“那希望弟弟快些长大,我好带他去骑马。前天舅姨婆带常然表哥过来了,我和表哥去后院树林骑了一会马,母妃知道吗,我都能驾驭琅风了。”说得很是自豪。
苏应桐赞扬道:“这么厉害呢?琅风是你父王十二岁那年先皇赏赐的,你现在还十岁不到不错哦!”
宫唤奕就有点不好意思,很干脆的承认道:“琅风很通灵性,想也是因为我是世子爷才让我骑,不然还真怕它发飙。”
苏应桐捏了捏他的脸蛋:“那也很厉害了。”看小唤和常然能玩得来也很高兴,谢氏对她是真的不错,她也希望小唤能多和同龄人玩在一起。
毕竟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