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安惊讶,“那是你爸爸呀!怎么会没关系?”
周阅海在她瞪得圆溜溜的大眼睛上亲了一口,故意在她嫩粉色的眼角蹭了一下,“谁说他是我爸爸?有证据吗?”
周小安被她亲得有点脸红,脑子里热乎乎地想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不认他呀!那你要认谁?”
其实已经猜出来了,就是不肯相信而已。
周阅海把她的猜测坐实了,“沈老蔫儿,所有的证据都显示我是沈老蔫儿和沈氏的孩子,跟沈荷花对调的。周德忠(周老头)的亲笔信还在沈荷花家炕洞子里呢,前几天二叔公已经带着青山县当地的干部去拿出来了。”
沈老头给沈荷花准备了两封信,一封不提周阅海的身世,只让他娶沈荷花,将沈荷花当祖宗一样供起来,就是沈荷花生不出儿子也不得纳妾,一辈子守着她过日子。
另一封说了他跟沈荷花对调的身世,却让周阅海一辈子照顾供养沈荷花,连家产都得分给沈荷花一半。
这两封信分成两份,一份留给周家族里,一份给了沈荷花,周阅海出息了就嫁给他,沈荷花有更好的选择就让周阅海知道身世,拿养恩威胁他,让他一辈子为沈荷花当牛做马。
这四封信阴差阳错辗转三十多年,最后说周阅海跟沈荷花定了娃娃亲那两封,一封被丁月宜调包偷走烧掉了,一封由周小玲交给周阅海,而说明周阅海跟沈荷花身世那两封,就藏在了沈荷花家的炕洞子里。
周阅海早就着手准备认亲,当年清楚这件事的只有二叔公和二叔婆,周阅海一提,他们就愧疚地愿意为他作证。
还有杨树沟生产队的会计,他最熟悉周老头的笔记,甚至还拿出当年周老头给他家里做家具的收条作证,那两封信确实是周老头的亲笔。
还有沈老蔫儿河南老家的生产队队长和公社干部也会来,代表周阅海老家的人过来参加这个仪式。
当然,王腊梅和周小林也会代表周家的人来认沈荷花,两个人从此就算各归各位了。
周阅海还请来了部队政治部的人作为官方人员来参加。
感谢部队对军官行为的严格约束,他这些年给周家寄的钱物都有存根,十多年来他只钱就寄了将近五千块,还有粮食和各种票券,这些东西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摆出来,谁都得承认,他对得起周家的养育之恩了。
“沈老蔫儿河南老家没有五服以内的亲戚了,他和四个儿子都死了,只留下一个孙子和一个孙女,都跟着母亲改嫁到外省,可能永远联系不上了。”他也不打算联系。
周阅海把周小安抱紧一点,亲亲她的额头,“以后我们多交一些好朋友,还有你身边的那些小孩儿,咱们再多生几个小家伙,没有亲戚也会过得热热闹闹。”
他从周家彻底走出来,也不打算让她跟周家人有任何联系了。
他这辈子有她就够了,可她不行,她是招人喜欢的性格,也喜欢热热闹闹的生活,他就一定会让她身边亲朋环绕,欢声笑语。
周小安倒是不在乎有没有亲戚,她还是有些纠结,“你真的不认你爸爸妈妈了吗?”
沈市长他不想认,沈妈妈和沈玫也不认吗?
周阅海摇头,“我们本来就没关系,没必要再节外生枝,就是认了我也对他们生不出什么感情,还不如现在这样各过各的日子。真的投缘不是亲戚也一样来往,你看我们跟沈玫,好朋友不比亲戚的关系远,对不对?”
周小安点点头,“沈妈妈也不去看吗?”
周阅海的目光有些复杂,却非常清明,“小安,我跟你说实话,你不要觉得我冷漠。即使知道她是我母亲,我对她也没有任何感情。如果她现在生活有困难,我会暗地里帮帮她,但也最多仅止于此,别的我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