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再管她了。
她从小就知道父亲不喜欢她,她对父女之间的关系没有任何信心。她怕说了父亲怪她,为了名誉直接把她推给李志勇。
第二天李志勇的大伯娘就找上门来,第三次跟丁月宜要李老太太的医药费。
李老太太是沈家人给气病的,当然得沈家人给掏钱治!
“听说亲家公回来了?我可得见见!把这些事儿好好说道说道!”归根结底还是想再要钱。
丁月宜这些年攒的私房钱已经拿出一部分给了沈蓉买结婚的东西,剩下的还要留给沈峰和小四,以后她没有了工资,没有了管家权,这点钱就是她最后的保障,她当然不能再给李家。
大伯娘也不说别的,不给钱就坐在沈家不走了,还要把全家都带过来!
以前她这么威胁丁月宜,丁月宜为了稳住李志勇,等沈市长回来处理他,给了他们两次钱,这次,管家权已经交给了沈老头,沈老头一听他们全家要来吃饭,马上暴跳如雷。
半块煤球都能跟邻居吵半天的沈老头,外人敢动他们家一粒米那都是大事儿!
沈老头抡起擀面杖把大伯娘打得满头包,一直追出家属院门口还不罢休,又冲到军分区门口,要进去砸了李家!
门卫挡住了他,他骂骂咧咧地回来,嘱咐家属院的门卫,以后这些农村人不许放进来!
大伯娘走了没一会儿,李志勇就从隔壁军分区过来了,他是来商量提前结婚的。
部队还在调查他的作风问题,风声越来越紧,他只有赶紧结婚才能把事情平息下去。现在他要娶沈蓉已经不是为了娶市长的女儿了,而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前途。
而且他也把沈家的事看明白了,丁月宜现在自身难保,沈市长根本不管沈蓉的事,其他人更是没人关心沈蓉,他们这对母女就是他手里的泥巴,任他揉扁搓圆了。
“嫁妆的事咱们以后慢慢置办,先把结婚证领了,办个简单的革命婚礼,我娘现在病着,家里需要个人照顾。”
他们的结婚申请已经通过组织审查,去公安局领个结婚证,简单的革命婚礼可以简单到对着领袖像三鞠躬就算礼成,加起来前后用不上一个小时。
当初答应丁月宜母女的所有条件都成了空谈。
“情况特殊,咱们今天就去把手续办了吧!”
沈蓉吓得魂不附体,她已经见识过李志勇最恶劣最无耻的一面,她知道结婚对她意味着什么!她决不能嫁给这个人渣!
她只能浑身冷汗地努力找理由,“我,我们明天去吧,今天,谁都没通知,不好办仪式。”
李志勇也不想把她逼得太急,万一她要来个鱼死网破就前功尽弃了,笑着答应了她,两人一起去跟丁月宜说了明天领证办仪式的事。
丁月宜勉强维持住镇定,把李志勇送走,两人已经慌得六神无主。
沈老头对此只有一个问题,“结婚办酒席不?跟他们说,我还要两只上次那个扒鸡!”
沈蓉吓得只会哭了,丁月宜狠狠咬牙,“小蓉,你去南疆吧!快去给你爸爸打电话!你去南疆!你听妈说,你先去几年,以后妈再想办法把你调到别的城市去,你遭几年罪也比嫁给李志勇这样的人强!”
沈蓉已经崩溃,“不可能!我走了他会毁了我们全家的!爸爸会像对你一样对我,会彻底不管我的!你现在有什么能耐把我调回来?你回单位人家都不让你进办公室,连出门买菜的钱都没有!”
丁月宜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女儿这样嫌弃,伤心得心灰意冷,拖着步子回了卧室,倒在床上怔怔地流起了眼泪。
可她连伤心的权利都没有了,沈老太太又拉到裤子上了,小四也又开始嗷嗷哭。
她只能行尸走肉一般木呆呆地去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