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的另一侧,容芜等外面两人走了后才松开手,看着姬洳不顾形象地蹲在地上,埋头无声啜泣着,颤抖的身子消瘦而薄弱她没有质问这是怎么一回事,像是已经默默接受了这一事实
“放开我!我要去揍他一顿!怎么会有这么不要脸的人?!”旁边躲着的慕容奺早已忍耐不住,要不是阿秀一直紧紧拉住她,恐怕刚刚就冲上去揍人了!在容芜离开去崔氏那里的时候,阿奺和阿秀也得知了姬洳和蒙拓的关系,初听震惊,接着就欣喜地凑在一起说着蒙拓的身世,还想着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当真热闹!
怎么也没想到,等再一出来,就会听到这种事情,蒙拓越恶心的言语,就越衬着方才她们对今后生活的想象有多么的可笑
“阿洳,你别哭!为这等狼心狗肺的家伙不值得!”慕容奺挣开阿秀,站起身来冷声道,“我这就去告诉父亲他的真是面目,想拿我家当垫脚石?简直痴心妄想!”说着冲了出去,向着前院而去。
阿秀跟着站起来,有些不知所措。
容芜赶紧道:“阿秀快跟着阿奺,这里是靖宁侯府,别让她太冲动!”
事关姬洳的名声,就算要拆穿蒙拓,不可让外人牵扯到姬洳。阿秀明白了容芜的意思,点点头,也追了过去。
树林里就剩下了容芜和姬洳两人。姬洳这才渐渐放松了提备,细碎的哭声从嘴里溢了出来容芜听着心里疼的揪成一团,有些后悔依计带她过来了,虽然庾邵说这种事外人怎么说都无用,只有亲眼所见亲耳所听才能真的死心,若是想让姬洳今后的生活彻底摆脱这个人,现在就要对她狠心但看到姬洳这个样子,她还是忍不住自责的要死
“阿洳,没事的,都过去了”她其实不怎么会安慰人,只能有些笨拙地轻抚着她的背,陪着她哭了一会儿,看她渐渐收了眼泪,然后起了身。
“阿芜,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你放心吧,这里是我家,不会出什么事的。”
容芜心里明白这时候想一个人静一静的心情,张了张嘴,轻声道:“阿洳,不论发生什么,我都在这里”
姬洳淡笑着点点头,独自向树林里走去了。
容芜又站了一会儿,这才转身往远处的一处看过去。
刚刚,她好像看到了桓篱从那边离开那庾邵还在不在?
庾邵在树上不知靠了多久,直到发觉后背都咯的有些疼了,这才长舒了口气,动了动,从树上跳了下去。一低头,把他吓了一大跳!脚一崴差点栽到地上
“阿芜?你怎么在这里?呆了多久了?怎么不叫我”他看着那个坐在树下的小小身影,抬起头来,冲他暖暖一笑,不知怎的就觉得嗓子发紧,有些话就说不出来了。
容芜扶着他的手臂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树叶,摇摇头道:“我看你在想事情,就在这里等一等”
“你在担心我?”庾邵眼睛一亮,握住了她的手。
本以为容芜一定又是俏脸一撇,笑话他厚脸皮,却没想到身前那人竟是乖乖点了点头,漆黑澄澈的水眸看着他,有些认真地问道:“庾邵,你怎么了?”
“”庾邵被看的有些哽住,半晌才摇了摇头,咧嘴笑道,“没事啊,前面他们在玩儿投壶,我正好在这里多躲一会儿。你呢?姬洳那边可还好?”
“阿洳是坚强的,这点事不会难倒她。”容芜作势回握住了庾邵的手,轻咳了一声,装作无所谓的模样仰起脸来轻松道,“别人都好,可我怎么看着某人明明自己不怎么好,还有心情担心别人啊?”
庾邵看了她一眼,见那莹润洁白的小脸在月色下泛着光,带着小心思在里面格外的让人心痒痒。庾邵也不会委屈自己,向后一扯就把容芜抵在了树干上,欺身上去故作恶狠狠地哼道:“哦?那你现在发现爷不好了,打算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