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帖补中益气的方子吃着便是。
但魏初看到那张方子,笑了,还真当她是傻子呢,以前还做做表面功夫,弄张假方子糊弄她,现在倒好,直接就写了出来,当世上人除了他自己就没人看得出这是养胎的?
李闻善刚写完就后悔了,这魏氏如今住在魏府,平日里不知会接触谁,手里握着这张方子难免被懂药理的看到。
他就想毁掉。
魏初却先他一步拿起了方子折好:“一会儿我派人去抓药。”
李闻善暗想,罢了,她身边都是周贤的人,江州府的药房药馆如今都握在他手中,又有谁能告诉她方子不对?
柳昭昭还想劝她回周府去:“……周大哥也不容易,你身为他的妻子该谅解他才是,你如今这样,他下不了台的。”
“我们夫妻间的事,你来瞎参合做什么?”魏初冷睨着她,“这么关心他,正好我这些日不在他身边,你去伺候他起居饮食便是。”
柳昭昭脸一下子涨红了,一脸难堪:“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李闻善更是护着她对魏初怒目而视:“周兄对昭昭有救命之恩,昭昭关心他也是应该的,不要将人都想得如你这般不堪。”
“不堪?我哪里不堪了?倒是她,当年她在路上快饿死了,给她饭食的人是我,带她回府的人是我,供她吃住的还是我,要报恩也该对我才是,她却对个有妇之夫跟前跟后有说有笑的,谁居心不良谁心里清楚。”魏初反唇相讥。
李闻善气得话都快说不出来:“简直不可理喻!昭昭,我们走,这等无理之人与她理论不了。”
两人快步出了魏府,柳昭昭才咬了咬唇道:“李大哥,你看阿初是不是不太对啊,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一个人遭遇重大打击是会性情大变的。”李闻善说着嘲讽一笑,“不过也许这才是她的本性呢。”刻薄,狠辣,无理取闹,“这种人不值得你担心。”
是这样吗?柳昭昭忧愁地皱着眉,总觉得魏初的眼神很可怕,仿佛洞悉了一切般。
她打了个寒噤,若是她真的发现了什么,那得早做打算了。
干脆毒死她算了,身边不是正好有个大神医?弄份毒药实在太容易了。
她愧疚地说:“那阿初腹中孩子还好吗?若非我想要治好她的风寒,拿错了药给她吃,她也不会病重,更不会危及胎儿,这个孩子若是没了,我会内疚一辈子的。”
李闻善舍不得她伤心,忙道:“孩子好着呢,你放心就是。”安胎药日日不断,都是大剂量的,那胎稳得很,只不过胎儿稳了,大人恐怕就不那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