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盐引,偏这种盐引可流传后世,所以到了中后期,两淮c湖广c浙江c长芦等盐多都为山西商人所得。
他们得了官盐之后,以此控制市场上食盐供给,操控盐价,从中抽取暴利。
明中期,国家财政收入,大概百分之五十以上来自课盐,而山西商人这一举措非但扰乱了国家宏观调控的能力,更加是败坏了市场秩序,导致私盐横生,国家财政收入骤减。
虽然国家对私盐的打击力度很大,可是在暴利面前,许多人甘愿铤而走险,官商勾结之事多不胜数。
即便不官商勾结,雁过拔毛之事也是屡见不鲜。
这种大规模程度的贪墨是陈瑀受不了的,他可以允许贪污,但是私盐横行,给国家带来了不可逆的灾难,山西那群老匹夫他也是时候要整治一番了!
他也知道,这其中的难度比在东南开海禁以及推广六事疏和一条鞭难多了,这里面关系着大批山西人以及两广两淮的众多官员,一旦他点了一条线,说不得会有爆炸的结果等着他。
可纵然如此,他还是决定要去试一试,“宗室禄米”那么艰难的国家弊端他都力挽狂澜的解决了,难道会在这栽了么?
当然,这些都是年关后才要考虑的事,正德六年看样子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眼下南京织造领了长芦这三万两千盐引是不是也是和私盐有关?这点还需要内厂去查。但是他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盐运副使钱凤跃之死决计和这件事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天渐渐的亮了起来,陈瑀将书桌边的煤油灯吹熄,又一次将窗子打开,冷风铺面而来,他背着手,望着天边渐渐要升起的一轮红日。
旭日初升,明了寒雪万家。青烟袅袅,白了谁家青丝。
当钱冬菲在南京南街肆给他那一个包子起,当那不计功名不谈名利的淡淡一笑时,陈瑀就决定要帮助她,他说过他会报答她的。
不管是考虑到感情情面也好,国家利益层面也罢,转运副使钱凤跃的事他一定要调查清楚。
这件事也只不过是陈瑀打开政治斗争的一个号角罢了,他的目标不仅是山西那群商人,也不仅是杨廷和,处于更多的或者是第一时间考虑的也不过只是为了一个无助的女子还一个公道罢了。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他始终是不相信这句话的,事情的发展没有一个定数,所有的转折都是人为在操控!
“大人,您这么早就起了?”沈飞见陈瑀的窗子是打开的,所以这才走了过来。
陈瑀点了点头,接过沈飞递过来的早茶,“平常睡眠就不是太好。对了,京师有人过来了么?”
“现在所有给事中等人都已经归家,不过十三道御史毛玉就在南直隶,内厂已经发文,他现在正在从镇江府赶过来,预计傍晚能到南京。”
“孔令山请过来了么?”陈瑀问道。
“嗯,一大早就带过来了,现在就在客栈内,要不要见一见?”
“嗯。钱冬菲那边一定要照顾好,我怕府衙的人会在牢狱内出什么幺蛾子,酒食之类的一定要把关!”
“晓得,在里面的内厂校尉对这些事是门清,您放心,若是嫂子出点事,我沈飞提头来见。”
“嗯。嗯?什么嫂子?滚,少瞎扯!”陈瑀怒道:“你看本官像是情圣嘛?本官只是打抱不平罢了!”
“是是,不过嫂子哦,钱姑娘确实也是水灵的很,而且个性也是倔强要强,不过心里确实善良异常,这样的女子大人不考虑下?”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连她什么性格都打听出来了?”陈瑀疑惑的看着沈飞。
“哦,我就是看看适合不适合大人,给大人探探路,这不查还好,一查,啧啧,这姑娘还真不赖,反正您这家里也有好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