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卫景珩见它偷偷瞥的方向,抚了抚阿然柔顺的小短毛,轻叹一声:“饿了?”
“喵喵。”陆锦鸢抬起一张小小的猫脸,乖乖地点头,眼角却控制不住地偷偷瞟了一眼桌上散发香味的糕点,咽了咽口水。
她两日没吃,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忘了淑女的矜持。
卫景珩掰了一小块糕点递到它的嘴边,沉吟道:“先填填肚子,回家再吃猫粮。”
“喵喵!”陆锦鸢就着卫景珩递过来的糕点,轻轻地咬了一口。
酥软的香味在齿间蔓延,她喵呜一声,眼睛闪闪发亮,看卫景珩的目光更加热切!讨好地蹭蹭!
卫景珩原本只打算喂一小块糕点,谁知被手边软萌萌的小猫卖萌得蹭来蹭去,浅蓝色的猫眼水灵灵地透出渴望的乖巧,竟让他迷迷糊糊间把一整盘糕点都喂了过去。
他看着心满意足摸摸肚子的小猫,严重怀疑阿然会不会因此吃坏了肚子……
整个回府的路上,陆锦鸢不顾秦离冷眼飕飕,粘腻地窝在秦王殿下的腿上。因为她发现自己只要一卖萌,卫景珩凶巴巴的神情就会变得不自在,不是摸摸她的毛揉揉她的脑袋,就是给她喂喂食,甚至在下马车时,被她眼巴巴地一望,就抬手将她抱进了屋。
不用睡冰冷冷的猫窝真好!
透过树影过来的阳光暖融融照在身上,陆锦鸢窝在软榻上,盖着暖和的小毯子,恍恍惚惚又进入了梦乡。
喵……真舒服……呼呼……
卫景珩回府后一个时辰,青州一间黑店被狠狠血洗的事,在当地掀起了一场轩然大波。
毕竟,西晋尚无法律界定,盗窃猫狗者一直屡禁不止,宰客欺客的黑店也日益壮大,甚至有些有恃无恐地进行敲诈。
但这一日,当看见扒光衣服,断了舌头,满身咬痕的黑店团伙被一一吊在黑店门前,赤一裸一裸的身上挂着书写他们种种罪证的自白书,青州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无人再敢做偷鸡摸狗、奸一淫掳掠的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