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燕云琛这边,却是带了燕俏留下来的遗书直接去了东齐驿馆,齐靖霄和齐静沅已经坐在屋里等候他多时。
齐静沅朝他身后张望了一番,见他并没有带回什么人来,有些奇怪地问道:“燕俏呢?”
燕云琛道:“已经去了!”
“居然有人动作这么快?”她还以为不管怎么说,就算是有人要下手也得过个两天吧!
毕竟庄王刚刚疯掉,燕俏又出事,难免会惹人怀疑!
燕云琛抽出了怀里的信,就着屋里明亮的灯光与他们一起看了起]
看完之后,齐静沅一副呆住的样子,粉唇微张,双眼凝滞,似自言自语道:“这都是真的?”
而齐靖霄和燕云琛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好到哪去,死的这个不是燕俏,燕俏居然早在两年前就死了?
聂阮设计齐静沅和燕奕谨事败后被带回了宫,虽然没有立即被处置,可她也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所以被关进了延华宫的第一时间她就悄悄地将自己和燕俏以及燕奕谨之间所有的事情写了下来。
燕俏好女色,这已经是很早之前就开始的事了。但是由于云贵妃的刻意遮掩加上或者还有聂皇后的有意放纵,后宫秘事并没有传到燕旭的耳朵里。是以之前燕旭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女儿的脾性,也使得燕俏愈发地大胆。
不知道聂阮是如何与她纠缠到了一起的,但是从她留下的这字里行间中可以看到,聂阮对燕俏的感情很深。在聂阮的笔下,燕俏甚至一度充当了那个她心中可以保护她的英雄形象。
虽然云c聂两家关系不好,但是聂阮倒经常和燕俏一起参加聚会或者是微服出宫。
但是,聂阮在甜蜜的同时亦有一些惆怅,因为燕俏的目光并不只是放在她一人身上。这才出现了两年多之前燕俏暗中对一家身份不低贵族小姐下药使得那姑娘不忿自尽的事情。
事后,燕旭大怒,一度要赐死她,幸亏云贵妃求得云家力保,这才留下了燕俏的一条命。
不过,为了惩戒她,燕俏被燕旭发落去了翌阳城郊香火鼎盛的水莲庵带发修行一年,修身养性。
也就是在这一年里,燕俏命丧燕奕谨之手,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聂阮并没有在信中多说,只是那时候她恰巧去水莲庵看望燕俏,还好死不死地撞上了这一幕又被燕奕谨给发现了。
于是,为了她和燕俏的事情不被透露出去又想着替燕俏报仇,聂阮这才不得不与他虚与委蛇。
“这也太令人难以相信了吧?”齐静沅叹道,久久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燕云琛似有所悟道:“难怪自从从水莲庵回来了之后就再没听过‘燕俏’做出什么过分之事了,原来是换了个人。”
本来他还以为是燕俏的手段够好,将事情捂得严严实实的。毕竟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和燕俏是一起长大的兄妹,对她的性子到底有几分了解。
他顿了顿,又仔细回想了一下:“现在回过头来再想,回来之后的‘燕俏’的确是性子变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样跋扈骄纵。而且那个聂阮,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出现过了!”
燕云琛之前从没留意过聂阮,若不是今晚看到她留下的这封遗书,他甚至都想不起这个人,但是早年间也曾在宫里的大小宴会上见过几次。如今细思回想,才想到了这个问题。
齐靖霄弯了弯嘴角,看向燕云琛,意味深长地道:“你说,聂阮的事情聂皇后和聂家知不知情?”
毕竟,好端端的一个人就算称病不见外人总逃不过自家人的眼吧!
一旁的齐静沅蹙了蹙眉,道:“应该知道吧!不然聂阮岂能瞒天过海这么长时间?毕竟为了自己的儿子牺牲一个侄女算什么?更何况,他们都只当聂阮是被捏住了软处才不得不听燕奕谨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