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手段……”
外头的事情,我这个深山小子最是好奇,磨着幺爷,让他给我讲讲外面的事情。
当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幺爷沉默了半天,最后才从嘴里蹦出四个字来:生灵涂炭。
这两天,他最喜欢倚在门槛上磕瓜子,每次爪上一大把,一磕就磕天黑,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从他嘴里蹦出来的新鲜事情,足有一箩筐。
至于我的话,还是老样子,村里搜来不少积攒下来的食物,每天生火做饭,只不过伺候的人变了。
幺爷待我也不错,倒不像道爷那般,吃饭时候使唤我捏肩掐背。慢慢的,我对幺爷的戒备也放松不少,他说话真诚,不像胡乱编出来糊弄人的,老爹以前经常告诉我,想要分辨出一个人嘴里的真假,在他说话的时候盯着他看。
倘若是糊弄人,他绝对不敢直视你的眼神。
这个年头,文化人不多,大多数都是大字不识一二的穷苦人家,也是,到处兵荒马乱,那点墨汁儿能填饱肚子不?还不如饱饱吃上两口来的实在,一来条件不允许,二来忙活生计,所以无法识字学书。
唯独我爹肚子里面有些问话,写得一手好字不少,更能吟诗作对,通晓诸多事理。于武,我最崇拜道爷,于文,我最崇拜老爹,许知书这个名字就是他为我取的。
在那生涩的印象中,老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村里人寻常时候都喜欢叫上一声酸秀才。
所以他嘴里说出来的话,每一句都记在心里面。
那天晚上,我无意间撞见一件事情,惊得长大了嘴。幺爷居然独自一人躲在房间里面嚎啕大哭,嘴里模糊的念着一个人名。
我屏住呼吸,把头凑到房门上面,听了好一会儿,终于听清楚了那个名字,似乎是个小娘们的,唤作安婉晴,挺好听的,念着朗朗上口。那娘们莫不成是幺爷的老相好?
幺爷是个喜怒无常的人,我生怕在外面偷听久了,被他晓得,被人撞见了秘密,难免会生出一阵火气,到时候惹恼了幺爷,天晓得他会不会整死我?
我躲到自己房间里面,听着幺爷哭得凄惨,心头上也泛起一阵酸楚。爹娘不知去向,这段时间来过的憋屈,别瞧脸上笑的欢畅,等夜深人静的时候,受到幺爷影响,眼泪珠子也啪嗒掉。
我感觉自己就像一叶随风漂流的小舟,无论什么事情都逆来顺受,不敢有些脾气。
倘若老娘还在身边,怎么忍心瞧我这种委屈的模样?
这几天来,村里搜刮出来的粮食也差不多见底了,放在炕下的一大袋瓜子也磕的差不多。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等来了一群人,两男一女,男得身穿道袍,头戴金冠,模样生得俊俏,算得上白面小生。
特别那双眼睛锋利得紧,往我身上随便一剐,浑身火辣辣的痛。
女的年纪十四五六,鼻子挺立,皮肤白皙,小嘴樱红,精致的五官恰到好处的集合在这张脸蛋上面,那双空灵的大眼睛里面媚水如春,差点把我的魂儿勾走了。
瞧我直勾勾的盯着人家,也认不得羞,这小娘们抿紧了嘴,脸上生出羞意,埋着头,不敢瞧我的眼睛。
忽然间,阴风四起。
幺爷脸变换的厉害,最后让我不要看人家,说来也怪,当我扭过头去,阴风立马消失。
心里正是奇怪的时候,幺爷凑到我耳朵边,小声的说了句:“记住,以后千万不要瞧别的女人,她会吃醋。”
我听不懂幺爷说什么,不过还是点点头,说是晓得了。
他们就是幺爷要等的人,说是要去一个地方。
听见我就是老许家的崽儿,三人不禁多瞧了我几眼,眼神煞是羡慕。
“幺爷,想好了么?若是做了这件事情,可能会引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