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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

    她走开了看,自己裹在红色的衣裳里,却只有外纱,该遮的地方丝毫遮不住。更重要的是。明明自己已经走了这样一段路,可床上的自己却纹丝不动,仿佛贴在上面。

    罢了。她想,再走回原来的位置服服帖帖地躺在自己的身体上。不多时,已经有了知觉。可以感受到刺眼的阳光和并不悦耳的吵闹声,她拿起手把手背放在眼睛地方然后立起腰。

    见她醒来秦瑞雪忽地就扑过去,无殇也后知后觉地围上去:“还愣着干什么呢,传太医啊!”

    无殇的脸上有很多伤。

    是剑伤和淤青。

    莫说之前如何,见到他这般沉绿开始无比心疼。她戳戳秦瑞雪腰间的肉:“瑞雪哥哥,绿绿想单独同无殇说说话。”秦瑞雪站直了身子在原地楞了许久才走出门去:“好。”

    见秦瑞雪出了门,无殇才肯出声:“你又是何必。”

    “我本不是要负你的意思。”

    “宫里过些日子会来更多的女人,我总以为叫一个盛气凌人的咏歌来能让你习惯。我想叫你识大体,不同别人勾心斗角。不想叫你来日受更加多的委屈。”

    “你生性纯良,我也不过是想护你周全。”

    “我生在帝王家,即便是心在你这里,也不得不雨露均沾。”

    话说得这般华丽,倒是把错全归咎于她了。沉绿忍不住想,却把手放在无殇脸上:“痛不痛。”

    无殇摇摇头:“前两日还痛,今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沉绿笑着回他:“如此甚好,甚好。”仿佛累极了,她又躺下闭住眼睛歇着。无殇站在原地等了半晌又出声:“我便走了。”

    她听着他的脚步声越发远,终于哭出来。有眼泪从眼角溢出来,顺着脸颊一路淌下去到耳朵里。她又听见有脚步声从远到近,越发大。沉绿闭着眼睛问他:“怎么又回来了?”没有人回答。很长的一段时间,榻旁的人都静默着不肯出声。她等得不耐烦了,便松懈下神经睡觉。半梦半醒间竟听到秦瑞雪的声音。

    “他百般负你,你还这样惦念他。”

    “当真情深极了。”

    那是自然。她想。情深到愿意把他拱手相让,他高兴就好;情深到愿意听他山盟海誓,真真假假都感动;情深到愿意相信他的所有谎言件件当真。

    情深到。

    愿意为他背弃秦瑞雪。

    明明睡着,她又忍不住要哭:“这般情深,你可当真不感动?这般情深,你还怎能负我?”

    再次醒来已经是第二日的晌午。秦瑞雪守在门口,眼瞧着形形色色的美人儿端坐在望峰台下,听不远处的锣鼓喧天。沉绿便去门口问无殇:“这是什么仪式?盛大的很呢。”

    “宫里新进了不少女子。”秦瑞雪说道。

    他没多说,沉绿心里却无比明了。唤了平日里侍候她的丫鬟进来替她绾发,插上最华丽的凤冠,换上大红色的衣裳又罩了黑色的外纱,端庄大方。轻挑蛾眉,重涂铅粉,在眼角处画出精致的凤凰图腾,嘴唇艳红。

    揽镜自顾,沉绿勾起嘴角。

    当真是一副好皮囊,肤若凝脂,仿佛一戳都出水。

    你瞧,无殇,此番我定识得大体。你要雨露均沾便随你,你要美艳女子我便随你挑。

    她召了满宫奴仆。女子便替她拎着拖尾,男子在后头排了老长,做足了架势。沉绿走向望峰台。并不远的路程,她却走了许久。台子上放着两把再华丽不过的座椅。无殇坐的那把在椅背雕了龙头,另外一把雕了整只凤凰,是空着的。无殇身旁的随侍眼尖,早早看到了沉绿,对着无殇轻声耳语。她没听清那奴才说了些什么,但也总不过是帝妃大人来了之类的。她看见无殇从座位上站起来等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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