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得说不出话来,那个女人眼珠向外曝露着,脸上的刀痕如同蚯蚓般翻滚,明暗交错下,如同在皮下蠕动,瞬间她张开了嘴,大到超出了人的极限,露出一嘴鲨鱼般的獠牙。我和她素昧平生谈不上深仇大恨,但看她的表现似乎要置我于死地。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张开双臂,像一只丑陋的秃鹫,向我猛扑过来。
“啊!”我叫了一声,本能的用手臂阻挡身前,过了几秒钟却无后续,只有闫香初在一边拼命的摇我,“喂,你怎么了。”
我睁开眼,电梯里恢复了平静,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心有余悸之下,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呆坐在地上,表情一定很骇人,闫香初尝试着拍拍我的肩膀。
“你怎么了?”我问。
“你怎么了!”他回了一句,
“不是”我比划想要说个明白,却无从开口,“难道你没看到那个女人。”
“什么女人?”闫香初蜷缩起身子,警惕的在空荡的电梯间里环顾,“你自己神叨叨的叫了起来,我还以为你鬼附身了。”
我有点头晕,还想接着解释,“叮”的一声,电梯停了,我们到了顶层。
我的心又一抽,刚刚还没缓过来,电梯门顿了足足有五秒钟,然后才缓缓的向两边打开。门外的视线一点点被扩大,我生怕门开后,又是什么白骨森森的玩意儿呈现在眼前。
没有人,也没有尸,只有对面的墙上,红漆刷成的“16”的字眼如同血一般鲜红。
我看看闫香初,他把我扶了起来,电梯门一直都没有合上,仿佛在等着我们自己走出去。闫香初往前走了一步,左右看看,然后跨出门外,我跟在他的身后,刚出电梯,门就关上了,嗡的离开了我们的楼层。
我的影子还是看不见,其实还是光线的原因,谁知道它在我的身边,或者又溜到哪去了。
很快我们便顾不上纠结此问题了,因为鸡叫声显然大了很多。“喔喔喔、喔喔喔”的更加明显。
声音似乎还是在上方,电梯的左手边还有半截楼梯,直通天台。
我们爬上了楼,然后推开了虚掩的铁门。
没了铁门的阻挡,声音顿时清晰了很多,天台很空旷,鸡叫声直线传来,一下子就能判断出来,是从眼前那座长方形的水箱里传来的。
我是不信有人会在水箱里养鸡的。再说那水箱供着八层以上居民的用水,又不是废弃物,不会游泳的鸡,怎么可能会被豢养在水箱里?
但是由不得不信,那动静分明来的异常清晰。
我和闫香初一步一步的靠过去,到了水箱的边缘,他突然站住了,指着水箱上面的一个物件,让我看。
月光没有遮挡,所以我看得很明白,回过头去征询闫香初的意见,他也是一脸疑惑。说实话,要不是遭遇了那么多诡异的事情,我还真会以为这是个玩笑。
横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木制的底座,上面镶着一根木制的模型,说也奇怪了,模型柱状,顶部呈椭圆,怎么看,怎么都像是男人的那玩意儿!
有人放了根假x在天台的水箱旁,风一吹过,发出“喔喔喔”的类似鸡叫的声音。
“这是什么东西?”我拍拍脑门,让自己清醒,“你看到了没?”
闫香初点点头,刚要说话,瞬间定在原地不动了。其实我也有所发现,就在“喔喔喔”声的下面,还存在着另外一种想动。
像是水开的声音,又像是有人在水下吐泡泡,就在水箱里,传出来了很轻微的咕咕的叫唤。
这彻底让我们疑惑了,我换了个角度,这才发现,水箱的盖子开了一半,有座梯子,正好能够爬上去。
“怎么整?”闫香初问,他指了指脖子上的痣,意思是说,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