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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庞安一脸喜色,捂着鼻子,探下头,看了看陆承空瞪得老大的双眼,道:“没错,没错!大师,他的双眼确实有神了,那……那他怎么还不能说话?”
陆承空看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庞安,胸口就要被气炸,心头骂道:“你……你个白痴!这么骚臭的尿,是个人都受不了!”
大师嘴角上挑,颇为得意的一笑,道:“看来,他体内的邪魔功力深厚,单靠符咒已不能降服。”
“那我儿可还有救?”陆良一脸愁容说道。
“有救倒是有救,只是……只是要费些功夫。”大师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纸包,在三人面前打开,道:“此乃‘辟邪回魂散’,只需把符咒烧成灰,再混以之前的汤药,那便成了‘辟邪回魂汤’。一日一副,只需三日,药到病除,必能制住体内的邪魔。”
“辟邪……回魂汤?”
“没错,此药方乃是我祖上的秘方,有起死回生之功效。”
陆承空呼吸变得急促,把全身的力气集中在双眼上,瞪着这个大师,“打死我……我也不会喝别人的尿!”如果他现在能下床,第一件事就是掐死这个大师。
最后,陆良不仅给了大师二两银子,还对他千般感谢。大师得了银子,便拂袖而去。
屋内,只剩下陆良与庞安、庞正宽父子。
三人看着依旧躺在床上的陆承空,都拿不定主意。庞正宽虽然平日里是个果决的大汉,但看着桌上这碗黑乎乎的‘辟邪回魂汤’,不由问道:“这……这东西,真能给承空喝下去?”
陆良这些日子已经把县里的大夫全请来了,都无能为力,回想着刚才那个大师胸有成竹的模样,也算看到了一丝希望,叹了口气,道:“哎,事到如今,也只能试一试了。”
“可是……”庞正宽明白陆良已是病急乱求医,但心中也清楚,不是什么东西都能随便往嘴里灌。转而瞪着庞安,厉道:“兔崽子,你找来的这个大师,到底能不能信?”
“爹啊,张大师在南岗县名气可大了。我去找他的时候,还有二十几人在等着他瞧病,我……我可是把他强行绑上马,才快马加鞭的赶了回来。我早前就听说,张大师最擅长的就是降服这些不干净的东西。承空本来还好好地,只是一夜间就卧床不起,之前又没有什么异常,定是中了邪,找大夫肯定没用,既然张大师说这‘辟邪回魂汤’有用,就一定有用。陆叔,可不能再拖了!”庞安说得是信誓旦旦。
庞正宽刚拿起大碗,隔着老远,就能闻着一股又腥又骚的气味,不由皱起眉头,对陆良道:“承空现在体弱,若是这碗药有毒,岂不是……”
这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陆良面上的愁色更重,在房中来回踱步。
“我来试药!”庞正宽话还没说完,庞安一把夺过他手中的这碗药,闭着眼睛,猛地喝了一大口。
“世上怎会有如此恶心的人……”陆承空看着庞安的脸苦成一团,心头暗骂道:“封建迷信害死人啊!这人居然要喝自己的尿……我可不喝……打死我也不喝!”
陆良与庞正宽看着脸色发白的庞安,呆在了原地。
庞安虽也想吐,但为了能救陆承空,还是憋了一口气,把这令人作呕的东西吞了下去。他抹了抹嘴角,一屁股坐了下去,故作镇定,但两眼已有些呆滞,道:“等……等一个时辰,我若是没事,就给承空喝下去!”
“还真是个疯子!”陆承空知道自己厄运将至,只得闭上了双眼。
一个时辰过后。
庞安站起身,活动活动了四肢,端起药碗,走到床边,扶起陆承空,瞧了瞧一旁的陆良与庞正宽,只说了一个字:“灌!”
一夜,三人未眠,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