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苏阮奇怪道:“那您为何不走?”
汉子笑道:“我家中七十岁老母走不动,我便来此看看究竟是什么情况,也好应对。”
苏阮道:“您很有孝心。”
汉子道:“哪里。姑娘,你要不要也去城门口试试运气,如果侥幸能逃出这个鸟笼呢?”
苏阮道:“您说的是。我这就去。”
她重新戴上斗笠,翻身坐上马背,一拉缰绳:“多谢您的指点,告辞。”
飞骑绝尘而去,留下汉子啧啧道:“这姑娘,骑术了得!”
邯川城有四方城门,苏阮毫不迟疑的奔向了西门。听了之前那位大叔的话,又联想到墨宸的吩咐和安排,她大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今晚如果真的要行动,绝对就是在西门。
一个时辰后,苏阮抵达西门。门口人头攒动,黑压压的一片人头望过去根本看不见前面的情况,只听得里面很是吵闹。
苏阮抓了一个人问,才知道因为程家军队不愿意开城门放百姓走,起了严重的冲突。
“凭什么把我们关在这里,我们有手有脚,是自由的人!”
“你们快点把城主打开!”
一名士兵吼道:“除非城主亲临,否则绝不可以开城门!”
吵闹喃喃,情绪激动,即便是被推搡着在最后面的苏阮,也感觉到头发晕。
她索性往后退了退,脱离人群,藏匿到了一个破屋里,静候局势的发展。
这段时日她在邯川城外实在是等的心焦,便想尽办法入城来,亏得她家是生意人,硬是花重金买到了邯川城暗道的路口的信息,使得她能够进城。也算是走运,很快就找到了墨宸,目前看来,他还算安然无恙。
等这次的事情了结,就跟阿宸去游山玩水
苏阮模模糊糊的想着,忽然又听见旁人大声议论道:“听说了吗,河神祭上果然发生了恶斗!”
“那情况如何?”
人流突然骚动起来。
“我只晓得城主被刺,钟家兄弟也受了伤,现在双方已经开始屠杀了!”
苏阮下意识便往那说话的人望去,这一望,便发现了些许不寻常。在人群之中,有那么几个人明显在故意煽动着其他人的情绪,说话的人便是其中之一。在他们的煽动之下,百姓们更为迫切的想要出城了,刚刚平复了一些的局面突然再次撕扯起来,百姓们试图冲破官兵的阻扰前往大门外,而官兵们也纷纷拔出了长剑,恶狠狠的对着百姓,眼看血搏就要一触即发。
“等双方的人打到街上来,我们想出去也来不及了,在这里等下去,无异于找死!你们啊!”有人继续煽动着情绪。
突然从城头上方射来一支弓箭,精准无误的射入说话那人的胸口,那人一声惨叫,一命呜呼。
程将军一身戎装,冷冽而凶狠:“但凡谁敢踏过来一步,格杀勿论!”
众人不由自语便齐齐往后退了一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连那具尸体也没人顾得上了。
苏阮抿了抿唇。对大多数人而言,起哄是一件简单的事,而真的关系到身家性命之时,大多数人会趋利避害。这些人想靠区区几句话煽动百姓和官兵们打起来,也不是容易的事,毕竟百姓们手无寸铁,而官兵们长刀银枪。
程将军命人在城头上拉开一字弓,箭羽就对着下面的百姓,但凡不听话、不安分者,就是那么毫不留情的一下。
在这样的施压下,百姓们开始往后退去。
另有几人不甘心的上前,程将军毫不迟疑的命人以弓箭射杀,如是来了两三轮后,众人自然而然就畏畏缩缩的退到一边。
“让开!”远远有马蹄声逼近,苏阮还来不及回头,蹄声已逼至眼前,从她的耳畔飘过,如一支离弦的剑疾驰而出。
“阿宸”苏阮惊慌的伸出手,可连他的一片衣角也没碰到。
墨宸驾着马车,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