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梁笙德和梁笙潇冷晴三人的乌篷马车回到太子府时,已是亥时初了。..
夜幕深沉,除了守夜巡逻的侍卫们,太子府中的人具已歇下,偌大的府邸安静得吓人。
因为匆匆赶着下山,没来得及用晚饭,抵达太子府时梁笙潇和冷晴具是饥肠辘辘,便先去了梁笙德的院子里草草地吃了些点心,聊以果腹后才各自回去了他们自己的院子。
匆匆下山后又是数个时辰的车马颠簸,梁笙潇早已累了,此番回去他自己的院子里后,梁笙潇自然是洗洗就睡下了。而另一方……
冷晴回到她在太子府中的榕葭苑后,却不敢立马就睡下,因为冷晴才一推开她在榕葭苑里的卧房的房门,就被静静地立在黑漆漆的房间中,穿一身素衣,脸色冷然得宛如鬼魅的朱梓陌吓了一跳——
“你怎么在这?”一句没来得及思考的话语,从被惊吓到的冷晴口中冲口而出。
话一出口,冷晴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思考朱梓陌为什么会在这个时间出现在她的房中,而是当即旋身关门,唯恐被太子府中巡夜的侍卫们在她房中的朱梓陌。
那厢冷晴转身关门去了,站在房中的茶桌边,穿一身素衣,脸色冷然的朱梓陌则是压低了声音地怒冲冲地朝冷晴责问起来:“你还好意思问我??你让我昨日在你下山的时候和你‘偶遇’,结果我在卧佛寺山道上等你等到半夜,你人呢?”
那厢,冷晴关上房门后,厢房中的光线霎时便暗淡下来,只能借着从门扉窗扇上投射进房中的点点光线堪堪视物。
在一片昏暗中,只见站在紧闭的房门前的冷晴旋身在她身后的茶桌边脸色冷然的朱梓陌,冷晴也知道朱梓陌此刻正在气头上,冷晴便只能耐着性子地与朱梓陌解释道:“昨天下午雨停后我就准备下山了,谁知道中午下的那场暴雨将卧佛寺山门上游的那条防洪山道冲毁了,导致卧佛寺山门外的那条小河河水泛滥湍急奔涌,将河面上的浮桥都淹没了,完全不能过人,我和梁笙潇不得已在寺里借宿了一夜。直到今天临近傍晚时,河水流完全减缓了将浮桥露了出来,我们才得以下山来的。”
然而,朱梓陌却似乎并不想听冷晴的解释,而是语气不佳地继续责问冷晴:“很好,我没能成功和你‘偶遇’,现在我拿什么理由来告诉堂堂的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为什么我会知道你住在太子府里?”
朱梓陌到是的确不知道昨日那场骤雨竟导致卧佛寺山门外的那条小河河水泛滥了,朱梓陌只呆愣愣地在距离山脚不远的一段山道上等了冷晴大半日。可结果,朱梓陌一直等到夜幕深沉,依旧没能等到梁笙潇和冷晴下山。
当时朱梓陌本是想登山去晴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的,可是巧的很,正巧那时林知吾用飞鸽传了信来,说是下面的人出了些事情,有些棘手,需要朱梓陌及时处理……
林知吾在信中一再说情况紧急,耽误不得,正所谓两害相较取其轻,无奈之下,朱梓陌便只得先回了朱府去处理事情。
等朱梓陌终于处理完了事情,已经是第二日傍晚时分了。朱梓陌连晚饭也没吃,便又急急忙忙地赶往卧佛寺,生怕错过与冷晴约定的事情。
只可惜终究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彼时朱梓陌再赶去卧佛寺时,却恰好远远冷晴和梁笙潇一同登上了嵌有太子府徽章的那辆乌篷马车……
朱梓陌当然不可能冒冒失失地冲上去拦堂堂太子府的马车,于是,朱梓陌索性就先冷晴一步赶回到太子府,并悄悄潜入了冷晴在榕葭苑的卧房中,静等冷晴回太子府。
好了,咱们话说回来——
那厢,听闻朱梓陌的问话,只见冷晴沉默地往前走出几步,走到正对着房门的那张茶桌边坐下后,冷晴方才低声与背对着她的朱梓陌如是道:“现在我只能明天再约梁笙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