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抖着伸出双手将那个女孩儿从冰冷的地上小心翼翼地抱起拥进怀中,慕子儒的双眼一片濡湿。
在泪滴落的时候,慕子儒颤着声开口,却只发出了两个轻微的音节:“樊月……”
躺在慕子儒怀中的女孩儿听见那两个字,蓦地笑了,只是却不如之前那般美,反而透着一股死亡的苍白,让人揪心的同时亦觉悲凉。
只见那个女孩儿微笑着抬起她那沾满血污的,不停颤抖的右手抚上了慕子儒的一侧脸颊,用她那原先如黄莺般动人如今却破碎不堪的声音一字一哽地说着:“子、儒、哥、哥……月、儿、以、为、今、生、再、也、见、不、到、你、了……”
每说一个字,樊月便吐出一口鲜血,话未说完,她口中吐出的血便已浸污了慕子儒和她自己的衣服。
只听得樊月断断续续地继续说着:“能、再、见、到、你、真、好……月、儿、不、恨、你……”
话落的那一瞬,樊月那抚着慕子儒脸颊的右手随之无力地垂下,那从始至终一直看着慕子儒的皓眸也终于无力地缓缓闭上,此生,再也不会睁开。
“樊月!樊月!!樊月!!”看着那无力闭上的皓眸,慕子儒彻底慌了,紧紧搂着怀中渐显僵硬冰凉的身体,一声连着一声地喊着,期盼着能用他的喊声将樊月唤醒。
另一边,一直游刃有余地和巫族族人对抗的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听到了慕子儒的喊声后,面具后的眸子蓦地闪过一抹寒芒,手下的动作是愈发的凌厉。
当巫族的族人都快抵挡不住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的招式时,他却突然收手飞奔至慕子儒身边,然后再一次在所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一把扯住慕子儒的肩膀,带着慕子儒腾空而起飞至了巫族祠堂的屋顶。
突然被人扯离,慕子儒怀中的樊月便顺势跌落在地上,那般孤零零地躺在血泊里,她的脸上,是未曾来得及消失的浅笑。
站在巫族祠堂屋顶遥遥看着地上躺着的樊月,慕子儒想要大喊樊月的名字,却再也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当慕子儒挣扎着想要下去的时候,那个扯着慕子儒肩膀的戴面具的男人却反手朝着巫族族人聚集最密集的地方丢了两颗黑漆漆的弹丸下去。
随着两声爆炸声,霎时间,巫族祠堂门前的广场上黑烟四起,黑烟中,惨叫声不绝于耳。
慕子儒被救走了,但因为被困在巫族的那半个月,被巫族族人用了太多蛊毒来折磨,慕子儒在床上躺了近三个月身体才渐渐康复。
躺在床上的那三个月,慕子儒十分沉默,不论那个戴面具的男人跟他说什么,或者给他医治蛊毒,慕子儒都是一声不吭的。
虽然慕子儒的性子一直是阴晴不定的,但他从来不会如那时那般沉默寡言。
从病床上起来的第一件事,慕子儒便是要去巫族夺回樊月的尸体,但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却告诉慕子儒,樊月的尸体早已被巫族族人挫骨扬灰,连渣都不剩。
彼时,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慕子儒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揪住了那个戴面具的男人的衣襟,咆哮着质问他:“你不是会幻影踪吗?你武艺不是很高强吗?为什么当时你不将樊月的尸体一起带出来!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把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那里!!!”
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就任由慕子儒恶狠狠地揪着他的衣襟,出口的语气十分清淡:“巫族早在抓到你们时就在你们身上下了蛊咒,不论生死,只要你们离开巫族的范围就会化为一滩血水。你之所以还能活着离开巫族的范围,是我用九成的内力护住你体内的各处筋脉不被蛊咒侵蚀,从而争取了解除蛊咒的时间,不然你以为你能活到现在吗?救你一人我已尽了全力,再带上一具尸体,连我都会被拖累。我救你,不过是因为你日后对我有用,否则我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