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是夜,又是一个彩云追月的怡人之夜。厉无刃胸口的伤好了个七七八八,肖涵玉的月事也已走得干干净净。值此天时地利人和之际,男人捧着本折子坐在案前,悄无声息地抬起眼帘,注视着小丫头凝神替他磨墨的模样,心间一阵跃动。
若是放在今夜她应当是愿意的吧。
厉无刃合上奏本,牵着小丫头的手走向床榻。可惜,对方只道他和平常一样,只打算和她一起盖棉被c纯聊天。是以,面色如常地替彼此脱了外衣,尚无警觉的肖涵玉便先一步睡到了床上去,十分自觉地替厉无刃空出了大半的位置来。
这般作为,倒并非她恭谨体贴,实在是每每到了半夜,她十有八|九都会把他往外头挤,不预先空出些地方来,她还真担心自己会把堂堂九五之尊给挤到床底下去。
对此,厉无刃还笑眯眯地揶揄过她,说就她这睡相,大概也只有他能体念了。
当时听了这话,肖涵玉心里窘归窘,却半点未尝生出这是被他嫌弃了的感觉。相反地,她瞧着他隐隐含笑的目光,心头竟是微微发甜。
是啊,好几次早晨醒来的时候,她都被他箍在怀里,可他显然也是出于无奈,毕竟,她的腿正大咧咧地搁在他的身上,胳臂也直愣愣地压着他的前胸,要是他再不采取行动的话,还真不晓得她会“放肆”成什么样。
可惜,她就是个“虚心接受c屡教不改”的家伙。尽管每回入睡前都反复默念,这一次一定不要再压着他了,但第二天一早睁开双眼,现实总还是那样残酷。
为此,她不止一回弱弱地提议:要不,皇上你就别跟我睡一张床了?
然而,厉无刃每次都只睨她一眼,泰然自若地回她道:就你这小身板,还压不垮朕。
人家“苦主”都如此明示了,肖涵玉这个“坑人的”也不好多说什么——正如此时此刻,男人照旧不紧不慢地上了她的床,拉好了那张偌大的被子,命人熄了灯。
只不过今儿个夜里,她怎么觉得他好像又不太|安分?
肖涵玉心里犯起了嘀咕:往日里,他的睡相一向是相当叫人佩服的——只有她压到他的份——从来没有他叫她不舒坦的时候,缘何今日他却像身上长了虱子似的,老在被窝里动来动去的?
没错,正是因着男子睡态极好,年前,她才答应了与他同盖一褥——免得两个睡姿不好的人睡着睡着就抢起被子来——怎么才没一个月的工夫,他就不学好,向她靠拢了?
正百思不得其解着,她娇软的身子就被男人一个翻身给压制住了。
“皇c皇上?”他这是要做什么?!
“那玩意儿走干净了?”厉无刃似笑非笑地问她。
“嗯,嗯”肖涵玉愣愣地点头。
“不错。”明知故问的男人定定着俯视着身下人的小脸,终是流露出暧昧又满意的笑容,“那我们就可以做该做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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