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无分文在文坛打拼的吕白,几乎每一天都在熬夜码字赶稿,他的房子、名气和粉丝,而她能够借住在他的家里,有吃有喝,生活安稳,哪一点不是他的辛勤所得?!
他为她已经做得够多,她又如何再能向他借这么多钱?!
“妈,吕白刚刚还完房贷,手头没多少钱,而且我还吃住在他家里,欠了他很多情,怎么能再向他开口借钱?!”
“妈这不是没办法了吗?难道你眼睁睁想看你弟弟坐牢吗?我知道你怨恨他们,可是当初你爸爸去世时,还不是靠你继父,我们娘俩才活下来的?!而小丰再不懂事,他毕竟是你弟弟啊!我记忆中的女儿可不是这么没良心的孩子!”
袁母一番声嘶力竭的说辞堵得袁青无话可说,她放下手机,只觉得原本豁亮的心有千金重。
常山一脸平静的从书房出来,一改来时的叵测,向袁青十分客气的告了辞。
袁青不知踟蹰了多久,才磨磨蹭蹭的进入书房:
“我有没有打扰你?”
吕白摇了摇头,在袁青进来的那一刻,他并没有码字,而是在凝神沉思着什么。
“那……事情都解决了么?”
吕白从胸腔深处发出深深的叹息声,唇边有一丝若有似无的苦笑:
“关于她的一切,总是难以解决,这些年来我们总是互相憎恶着,却有比任何人都了解对方。”
“如果李砚千方百计想让游艇上的事曝光,该怎么办?”
吕白垂下眼睫,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轻轻敲动着:
“阮心眉不可能让这种情况发生的,让我们拭目以待。”
“她会有什么办法?”
“李砚至今都不知道是洪丽丽出卖了自己,洪丽丽只要在他面前流一两滴眼泪,他就会屈服了。”
“原来,李砚也会爱一个人。”
“洪丽丽不过是个有几分姿色的小明星而已,她能拿捏住李砚的不是她的美貌,而她的容貌酷似李砚去世的母亲。”
袁青心头微微震动,她抬起眉,发现男人正用一双似悲非冷的眼眸瞅着自己:
“你在同情他。”
“我只是……”
吕白叹道:
“从客观的角度来说,李砚是个可怜的人,父亲死得荒诞,母亲死得凄凉,而阮心眉是罪魁祸首,而我在袖手旁观,偶尔甚至需要推波助澜……”
“吕白……”
“袁青,我不是个值得你信赖的人,亦不是什么好人,明明这一切都是错的,我却依然戴着一副我才是受害者的面具厚颜无耻的活下去,让你挡在我身前,为我操心一切,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会后悔。”袁青平淡而坚定的说道,“就算一切都是错的,但绝非你的错。你所遭遇的一切,所收到的痛苦,都是常人无法想象的,每想到这一点,就会让我感到痛彻心扉,总想为你做些什么。”
吕白笑了,他握住袁青的手,将她拉至自己身边,在那粉红柔嫩的双唇献上一吻:
“虽然这些年,我一直否认对你的感情是爱情,可是我有你,又是何其幸运!”
火热的吻,让袁青的脸烫红一片,心更是如沸水般激烈而荡漾,她不知该用什么的表情和语言,来回应这初吻的一刻,只能悄悄的挣脱他的怀抱,像火烧尾巴的兔子,一溜烟逃出了书房。
心砰砰砰跳,好像要跳出胸口似的。
袁青捂住脸,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亲吻的余韵却如同火烙一般,滚热的挥之不去。
是啊,爱情,甜蜜的爱情,与此同时,袁母的乞求却在耳畔响起,如同一道紧箍咒,如同人生,甘苦总是参半。她欠吕白已经太多,他供她吃住,供她薪水,还给了她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