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寂静无声。
迷糊之中似乎听到脚步声,还有什么轻轻敲在地面上发出的声响。
好冷
躺在地板上的人瑟缩成一团,睁开眼睛却辨不清所在,因为,四周漆黑一片。
心中的恐慌逐渐扩大,想要叫喊也不敢,继而,听到那隐约的声响逐渐近了
伴随着的,是淡淡的光亮出现,声音越近,光亮也便更明亮了些,一直到,她四周的黑暗终于被照亮,看清了自己跟前的一切。
隔着牢门,有人举着火把在旁,而牢门跟前站着的人,一袭白衣如雪,如月之辉。
那人负手而立,一身肃冷的气息,一语未发。
她撑起身子,扑到牢门边,看清了那个人的模样。
“王爷c王爷!”
此刻在她跟前的人,不正是她曾经侍奉过的七王爷御皇柒么。
“你可知,自己为何落如此下场?”
御皇柒侧身面对壁上的烛火,声音没有一丝感情。
“不c那些都是误会c都是误会!”
“王爷,不管怎么说,念在泠溪曾经忠心侍奉过您的份上,请您对泠溪开一面,泠溪今后一定”
“忠心?”
一声冷嗤,淡漠的声音打断了岳泠溪的话。
“若真的对本王忠心,便不会对本王的王妃下毒手”
缓缓转过身来,那眉目如画的俊颜,却是比夜还要无情还要冷。
“本王知你心气高,念在儿时的情分,回国后请求父皇让你出宫随本王,日后或许可以自己做主嫁个好人家。”
“可你心思太多,别以为你做过的事本王不知道,心如此狠,本王留不得你。”
“不”
岳泠溪满心惊慌,一个劲儿地摇头。
“我c我已经跟夙微生有了肌肤之亲,我是他的人,对c我是他的人,王爷你不能这样对我!”
她着急的伸手,隔着牢门想要触碰到御皇柒,却远远够不着。
以为这是一个筹码,夙微生似乎跟画如音御皇柒都有些交情,而且夙微生的来历一定不简单,他应该会对夙微生有所顾忌。
却看到面前容颜俊美的男子,唇角勾起轻蔑的弧度
“夙微生?他让本王随意处置你。”
“不会的,不可能的!”
岳泠溪踉跄地后退两步,摇着头眼神迷茫:“我与他相处了那么久,他对我是有感情的,一定不会不管我死活”
“你是怎么离开他那儿的,自己清楚。”
御皇柒并没有很多的耐心跟她扯这些,微微一侧头,身后的陶衍便领会,往前走来,开了牢门。
锁链哗啦一阵响,岳泠溪抬头的时候,陶衍已经靠近她。
“你要干什么?”
曾经在七王府待过那么久,对于陶衍她算是熟悉,可此刻仍是害怕地连连往后退。
依然轻松被陶衍控制住,一手捏上她的下颌,迫使她吃痛不得不张开嘴,然后,便感觉有什么滑入了自己的喉咙。
陶衍一松开她,她便掐着自己喉咙,惊恐问:“你给我吃了什么?!”
“曾经你怎么对王妃的,从今日起,便自己来亲受一遍。”
陶衍的言语中,有几丝幸灾乐祸。
岳泠溪惊惧地想要求饶,再看向牢门外,那一袭月白锦衣的男子已然不在。
人都走了,之前亮起的火光也随之消失,四周陷入一片黑暗,唯有牢房边那高高的小窗,洒下来些许黯淡的月辉。
岳泠溪靠坐在墙边,觉得胸闷气短,想一定是刚才陶衍逼她吃的毒药发作了。
她会不会死在这里?
不可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