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打什么主意呢?
“话呢,我就说这么多,你看着办。”顾长宁把茶盏撂下,拍拍长衫就走人了,半点犹豫都没有。顾长安一口气哽在喉咙里,撒出来也不是,咽下去又憋得难受,只得长吁一声,转身回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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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安回京以后就窝在侯府里,除了去给老夫人请安,平时根本连漪澜苑的门都不出。倒是茂修和东哥两个孩子往她屋里跑的勤,缠着她要习武。顾长安被缠了两天,实在拗不过,干脆就把府里的武师父暂时给替了,带着俩孩子在院里有模有样地耍□□。
到了第五日上头,顾长安刚把茂修和东哥打发走,童生就从前院跑来,说是叶清池在府外候着,正经地递了帖子要见她。
顾长安闻言,意味深长地一笑,什么也没说就搁下□□进屋换衣裳去了,连哼都没哼一声。童生望着晃动的门帘纳闷,都尉大人啥时候见叶先生见的这么痛快了?
等顾长安再出来时,看见满脸狐疑的童生,才拍拍他的肩说:“今日这个事上,是谁先沉不住气谁就输了,这回叶先生大概是一败涂地。”
童生挠挠头,像是明白了,又像是不太明白。
一败涂地的叶先生此时正好脾气地在侯府外等着,一派与世无争的样子,还是那么地人畜无害。
顾长安出门的时候就是这么想的,普天下许多看上去温良的东西其实都是能置人于死地的毒物,譬如叶清池。
“叶先生。”顾长安腹诽归腹诽,但在旁人面前也不能失了礼数,否则传回侯府里又是说不清的闲言碎语。
叶清池回了一礼,便邀顾长安同去琉璃馆,顾长安自然不拒绝。二人先后上了马车,侯府门房伸长了脖子想再看一看,无奈车帘捂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见。
宽敞的马车里,顾长安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坐着,叶清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也不说话。
“你也听说了吧,你送到泉顺的东西其实都被端王给烧了,我只是有点纳闷,你送了什么来?”其实顾长安并不想知道叶清池送了什么,但她觉得看在他故意扣下青黛的份上,气一气他也算扳回半局。
“没什么,”叶清池和气地笑着,“本来我也没指望能转交到你手上。”
顾长安挑挑眉,“叶清池,做人还是诚恳一点好。”
“是啊,做人还是诚恳一点好。那你明知道青黛在长乐坊,怎么还要端出一副架子藏在侯府里迟迟不露面。”
“我有点忙,忙忘了。”
听着顾长安胡说八道,叶清池也不拆穿她,反正接下来还有一笔买卖要谈,亏本的不一定就是他叶清池。
琉璃馆里,老位置。
顾长安坐在窗边,时不时瞄一眼窗外,就怕刘珩又乘着画舫来捣乱,所幸这回湖面上风平浪静,半只画舫都没看见。
“你把青黛弄进长乐坊,是什么打算?”顾长安说着,尝了尝叶清池力荐的新茶,入口干涩微苦,让她顿时没了再品的兴致。
叶清池没理她,拿出一封信推到她面前,“红楼给你的信。”
顾长安把信收了,看着叶清池,“你不缺钱,总不会是为了真金白银,再说我靖远侯府的那点家当恐怕你还看不进眼里。一个奸商,不为财,也不大可能为权,你到底为什么?”
“顾长安,你有时候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叶清池绷着脸,不高兴的样子。
顾长安却像瞎了看不见一样,孜孜不倦接着问:“为什么?”
“青黛就在长乐坊,你随时去随时能把她接走,”叶清池眯眯眼,像只老谋深算的狐狸,“一个青黛,换你一个承诺。”
顾长安在心底呼了口气,踏实了,“什么承诺?”
“现在还不能说,不到时候。”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