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几只知了,“知了知了”的叫着,明月姣姣,泻下一丝明黄的光线,普照着这广袤大地,这世间的人儿,又开始行动了。
冯姝便在此刻,偷偷摸摸出了渥也迷的大帐,她原本不知道兵器库在哪里的,这会儿想着要去哪里找那么多腰牌,心里才有些慌神,暗恨自己太过大意,竟忘了将那兵器库的位置调查清楚再行动,真是好糊涂。然而现在后悔也没什么用了,只能是硬着头皮去找了,冯姝只希望自己能尽快找到,而不会打草惊蛇。
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冯姝脑中一个激灵,寻思,平时看一群奴隶炼铁的地方会不会有兵器库?她在织毡子的时候曾多次看到有炼铁的匠人,还有一些炼铁的奴隶帮忙搬运着什么。也许,那个地发能找到她要找的地方。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吧。”冯姝自言自语着,朝自己想好的方向走去。
夜,静悄悄的。几只长鸣的知了也似乎没了声音了,大概已经到了深夜十分了吧。也不知走了多久,冯姝看到一座铁匠铺,这是左贤王王庭用来冶炼兵器的地方吧。没想到这王庭之中还会砌石成堡,这是冯姝万万没想到的。她不知道壶衍鞮单于接受卫律的建议在匈奴修建城堡,并已经陆续展开了。
再往后走,便见到许多匈奴士兵守卫着一间从外观来看及其简陋的房子,一排一排卫兵轮排守卫,没有一处死点是可以让人进去而不被发现的。冯姝紧了紧手中的银牌,手心渗出一些汗来。正待向前走两步,一个黑影闪过面前,冯姝大惊,心脏似乎都快跳出来。却见那人转身,惊异的脸上瞬间安宁了,原来确是郑吉。
郑吉没想到眼中的公主会来此地偷取腰牌,原本打算自己单独行动的,猫在暗处寻找合适机会,却见一个身影偷偷摸摸在向前行进着。待借着月光看清之时,郑吉也是一惊,随后便跳到冯姝身前,以免她一个人去冒险。
原本是害怕郑吉暴露,此刻却见此人正站在自己面前,冯姝寻思着,也好,既然来了,不如一起去试试。以免她一个人势单力孤完不成任务反而打草惊蛇。随即将手中的银牌给郑吉看了看,轻轻指着前方,示意两人一起过去。虽然没说话,郑吉却领会了她的意思,于是跟在冯姝身后向那兵器库走去。
“什么人?”门口守卫的士兵喝道。立即便有一队人马向冯姝郑吉走过来的方向围了过来。
冯姝走到那守卫面前,镇定的把手中银牌向那人晃了晃,道:“左贤王叫我过来取些东西。”手中冒的汗似乎更多了,冯姝只感觉满手掌都是湿的。但脸上还是强装着镇定,直视着眼前之人。
那守卫看了看银牌,又看了看冯姝和身后跟着的郑吉,眼中略带一丝狐疑,道:“左贤王怎么会让你等来这里,这里是一般人不允许过来的。”
“难道左贤王的腰牌你不认得吗?”冯姝轻斥一声,佯装发怒。将腰牌在那守卫面前又晃了晃。那守卫看似有些为难,不只知是该放还是不该放,冯姝怕他犹豫太久反而耽误正事,便向身后的郑吉使了个眼色。郑吉立即会意,三步并作两步将那守卫拿下,并夺过那人手中的弯刀。
那守卫还没来得及反应便被拿下,其他人乌泱泱围了过来,冯姝见状立即将手中的腰牌举起,道:“难道尔等赶违抗王爷命令不成。”那围过来的守卫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冯姝向郑吉递了个眼色,意思是让郑吉在外面守着,自己进去看看。不想两人却有默契,郑吉领意,冯姝独自进了那兵器库。郑吉则在外面挟持着那守卫与其他守卫对持着。
进的屋内,冯姝惊了一下,眼前满眼都是排列的兵器,以刀剑为主,还有少部分长矛,也许是匈奴人并不擅长生产长矛,倒是极为少见。那兵器顺着屋子的缝隙,在月光照耀下显得格外耀眼,冷冷的光线看的冯姝不寒而栗,这就是用来对付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