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都带着浓浓的奢侈。
喷泉前方已经停满了车辆,衣着翩翩的男人与盛装打扮的女人,纷纷笑谈着走进大门。一进场,就能看见巨大的水晶吊灯,那些透明的坠子和珠链,反射着灯光的光华,张扬着室内的明彩,将底下的人们衬托的愈发华美。
关琼身着及地黑色薄纱长裙,正和每一位到来的宾客打招呼,见关仰天迟迟未下楼,她向来人道了声失陪,上楼去看儿子在做什么。
关仰天的卧室没人,关琼来到另一面的书房,那里是关仰天最爱呆的地方。果然,她找到了他。
书房的门虚掩着,少年轻靠在沙发一角,拿着手机正在打电话,嘴角挂着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笑意,头顶上的大灯金黄的光像织起的锦帛,铺在他脸颊上、发丝间,好像一位光之子,周遭的一切似乎变得朦胧起来,唯有他至雅至美。
在关琼推开门那一刻,关仰天对电话里说了一句,“我再打来,”就迅速挂断了电话,站起来。
关琼问他,
“你在和谁打电话?”
“一个朋友。”
“在中国认识的?”
“嗯。”
见到关仰天明显不想多说的表情,关琼蹙眉,
“是男是女?”
关仰天抬眼看她,反问,
“你说呢?”
关琼稍微放心,她觉得应该不是异性。
当初她同意关仰天留在梁阳读书,所提的第三个条件,就是不准他在中国交女朋友,最好连女性朋友也不要有。她不想一些不三不四的女孩攀上他们家。
关仰天当时是答应了的。
苏菲跟她汇报的时候,也说了关仰天身边没有出现任何同龄女孩。
她非常满意。
“客人们都到了,跟我下去吧。”
“好的。”
关仰天已经换好衣服,穿着最简单的黑色礼服,白衬衣上打了领结,都说好衣服能衬人,可是这件样式普通的礼服却被少年穿得格外俊逸优雅。
当他跟随关琼从楼梯上下来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之中大多数人在不久前,关仰天的生日宴上已经见过他了,关仰天大概是上流圈子里,年轻一辈中最低调的。毕竟他常住中国,一年只能见一次啊,要知道在场的其他华裔们,连中文都说不溜呢。
关仰天轻易的成为众少女们目光追随的重点。
望着场中明显比以往多了几倍的同龄少女和少年,关仰天忽然明白了他母亲举办这场宴会的意义。
“这些孩子将来都是这个社会支柱,不能因为你在中国读书,而忽略社交的重要性,你必须要和他们之中的某些人成为朋友,这对你的未来很重要,”关琼在关仰天耳边教育他。
富人们的社交都是从孩童开始的,以前关仰天年纪小,性格孤僻,关琼还不以为意,但眼看他都要比她高了,不能再让他这样孤家寡人下去。
关琼却不知道,关仰天对关家的一切根本不感兴趣。
一位身着露背晚礼服的贵妇,带着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走过来,她笑着用英文对关琼说,“你终于决定让Kwan留在美国读书了?”
“我倒是想,可这孩子硬要去中国,我父亲临终前也希望他多学一些中国文化,我真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关琼苦笑。
“关叔叔也是希望我们不能忘本,但是我不行,我中文都快不会说了,所以从小就给Anna请了汉语老师。”
Anna就是她身后的少女,容安娜。
贵妇是她的母亲容沁。
看名字就知道,这又是一个单亲家庭。实际上,容沁甚至没有结过婚,而且她比关琼大了整整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