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炽老贼的,她血液里流着的永远是贼人肮脏的血!”三皇子对右首的那个副将说着。
他们没有注意到暗处,黎夜已经走出了院子。
一道黑影倏地从闪过,快的没人看清。
“恩?刚才是什么东西飞过去了?”三皇子问道。
“没有啊?三皇子,吓飞的鸟吧?”
“哎c哎,怎么回事?”三皇子感到一大堆雪突然兜头掉进了脖子里,冰冷得他几乎跳了起来。
还没反应过来,只感到头顶上空一阵呼哨声,下意识的抬头,身后那棵大腿粗的树已经歪倒下来,三人拼了命地往外跑,枝杈茂密的树冠像一个大拍子,把三个人拍在了地上。
三皇子反应快点儿,人几乎就逃出了波及范围,只下半身被几根树枝压住,趴倒在地时,头盔滚到了老远,用力扒拉着压在腿上的树枝。
身旁的士兵慌忙跑近,帮忙去拉三皇子。
“慢点,慢点!”三皇子大喊着。压在身上的树枝勾住了下身的护甲,帮忙的都在用全力,一下子给三皇子拽掉了裤子。
另外两个副将像打地鼠一样,狼狈地从倒地的树丛中探出头来,远外的有人在忍不住偷偷地笑。
三人都没什么事,只是脸上手上有些小小的划伤,丢盔卸甲,一片狼藉,场面真得让人忍俊不禁。
那边屋子里的渺儿早已经笑得真不起腰,趴在窗台上,眼泪都笑了出来。
三皇子回手就给了身旁的士兵一巴掌。“你他妈不看着点,就硬拉什么?”
那士兵委曲地捂着脸,退到一边,心中暗骂。
三皇子整了整盔甲,看着倒在地上的那棵树,又四周警惕地环视,走近剩下的半人多高的树干,借士兵手中的灯笼一照,树干齐齐地被利刃斩断,露着光洁的白茬,他不可置信地摇着头。
“谁干的这一刀得要多大的力道?”旁边的副将惊讶道。
三皇子用手摸着树干的断口,疑心重重地看向渺儿院落的方向。
“小心点儿,赶快集合队伍。”
黎夜黑暗中闪进屋子里,渺儿笑还没完全收起,嘴角微微上扬,说道:“看不出来,你真的有些本事呢?”
黎夜却突然脸涨的通红,只是笑了笑,他看到渺儿的笑脸太漂亮了,竟然有些慌张。
两人打算好把老包先带到善宝家里,让他们一起呆着,别生事。
下半夜,月高风清,城中除了在岗哨上站守的士兵,少有人走动。两道人影悄悄地穿街走巷,飞快地来到城北一处僻静的地方,岗哨旁两个士兵昏昏欲睡,倚靠着背风的墙壁。
月光下,小树林边,暮然出现了一只巨大的青褐色鹏鸟,背上载着一男一女,展开羽翅,“哗”的窜上了天空,瞬间到了百丈之高,融入到黑漆漆的夜空中。
城外西南方向,三十多里处,两山之间的一道狭谷,两面是绵延的群山,白雪皑皑,在月光下闪着冷光,狭谷的前方有“哗哗”的水声传来,水汽常年不断的蒸腾,再往前就是逐渐裸露出红色岩石山体。
狭谷两边的半山腰处险峰耸立,两侧隐蔽处各有两支队伍埋伏着,大约一百多人,对狭谷下面的山路形成夹击之势。
那只巨鹏悄无声息地落在一面山顶之上,收笼了翅膀。
“这里地势险恶,确实是伏击晏炽王铁甲车的最好地方。”黎夜轻声说道。“只要从山坡上推下那些巨石,敌军的铁甲车定毁无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