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陛下淡淡回应道,脸上的神情没有变化,只是低头喝了一口杯子里的茶水。
‘可是有一点’
‘一点什么?’陛下忽然抬起头来看着明承烈,‘有一点什么?’
‘很久没有看到有人如此努力的练刀了,即便是臣以往教四王子的时候,也没见他这么拼命过。臣每天只给世子讲解一种招式,即使是一种招式,世子怎么也练不熟悉。往往是练了后面的忘了前面的,刀上全然没有力气,别说shā rén,杀只鸡倒还凑合。可他偏偏能一刻不停的练下去,直到夜深人静,还能听见木桩上发出硿硿的声音,那都是世子练刀劈砍木桩的声音。那种拼命的势头好像’明承烈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出来,‘有时候看着他那么拼命的练刀,就像看见了臣自己小的时候。那时候臣白天在家下地干活,晚上就拼命练刀,不练刀,就得种一辈子的庄稼,就活不下去。’
陛下沉默了片刻,‘可是他是世子啊,我们大夏楚氏家族最尊贵的小儿子,没有理由像他那样拼命的对不对?’
‘是的。如今世子把九种最基本的招式练熟了七种,再过几日臣就想教他冲斩了,然后就死上马劈桩。只是臣觉得像现在这样超负荷的练习,以世子的身体,时间长了会伤及身体的根本。’
‘会伤身啊真是个傻小子哟。’陛下安静了一会儿,笑了笑,‘别教什么上马劈桩了,随便让他练着玩玩,也不必教他骑马,做做样子就好了。’
‘可是可是如果只是玩玩的话,为什么陛下要指定臣去教世子刀术?难道陛下不是想让世子’
陛下摆了摆手,示意明承烈不要说,‘他毕竟是大夏的世子,应该有最好的老师教他刀术。可是我心里并不想让他成为武士,既然要做样子,肯定也要做个好看的样子。承烈啊,你刚刚就说过,世子是不适合学刀的,你自己记住就行了。’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陛下推了推茶杯,明承烈端在手里却没有喝。
他忽然放下茶杯跪了下去,‘陛下,臣有句心里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陛下瞥了他一眼,用精美的茶杯盖子指着他笑了笑,‘怎么连我的明承烈大将军说话怎么也这么吞吞吐吐的?承烈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是我们大夏狮子老虎,你有什么话尽管说给我听,我不会怪罪你的。’
明承烈用力的点了点头,‘承烈想问陛下关于重新立嗣之事。’
‘重新立嗣?’陛下挑了挑眉毛,‘我的小儿子还活的好好的,按照大夏祖宗订下的规矩,将来我的皇位都会是他的,明承烈你也觉得不妥吗?’
‘臣觉得大为不妥,以世子的身体情况,还能活几年?何况世子的母亲是南诏的人,南诏可是我们大夏的心病,反复无常。臣当年跟着陛下那么些年的征战,可不就是在对抗南诏三十六动的猛兽军团吗?’明承烈提高声音回答道。
‘还能活几年?’陛下低低的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至于南诏的血统,承烈啊,我身体里还留着一半的奴隶血脉。我不知道长生算不算半个南诏人,可我只知道他的母亲是整个皇宫里最可怜的女人。’
他双手背在背后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承烈,我知道,你们支持用户元昊的一批人,私底下里叫做长子党,支持拥护德昭的一拨人,私底下叫做二子党,你们争来争去,还不都是为了重新立嗣的事情。你们心底里都觉得总有一天我会废了长生,另外再立一个世子,因为长生的身体,因为他不想我吗大夏真正的男儿。这些其实我都知道,但是我要告诉你一句话就是,我心里是很爱很爱长生这个小儿子的,在我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