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哥哥们想把他们送到更北方区开荒,继迁和将军们则建议把他们安置在皇城附近,大帝师你有什么想法吗?’陛下威严的声音从烟雾里透了出来。
‘这件事嘛,我还没占卜过,没有得到天神的指示,我不好多说什么。还是由陛下和大臣们商议决定吧。’大帝师靠在柱子上也不起身就干净利索的回答了。
‘大帝师推脱的本领倒是一如既往啊,没有谁比你跑的更快了。’陛下冷冷的声音,带有几分嘲笑的意味。
始终没有人愿意打破安静,瑞亲王忍不住了,起身上前道:‘做贼的叛逆,用作奴隶都不配,一刀杀了又太便宜了现在不杀他们是表示我们楚氏的宽仁,把他们都送去北方开荒有什么不可以的?’
瑞亲王是陛下还活着的哥哥中最年长的一人,论起封地和财物,也是亲王中最大的一家,他说的话,其他亲王也都跟着附和点头。
‘如果是为了表示大夏的宽仁,就应该好生对待北凉的残余的老弱妇孺。各位王爷们在北方已经有很多土地,所以要送更多的人帮着开荒吗?三万多人,就为了瑞亲王的土地,开完荒之后会死多少人呢?’明承烈站在右边,目不斜视冷冷的说。
‘我在北方的奴隶就不止四万,我会在意这三万人?’瑞亲王也是目不斜视的回答道。‘我要送这些参与叛逆去开荒,不过是想惩罚北凉的那些叛逆贱种,让他们的子孙世代都不敢再生叛乱之心。’
‘就算是罚作奴隶,都罚在瑞亲王的名下,这是没有先例的。’
说话的将军和明承烈并肩站着,是木战的哥哥木晋,手下也有一营骑兵。木晋矮小瘦弱,肤色黝黑,年纪不算很大,由于常年在外风吹日晒看上去像个饱经风霜的老人,一身明光铠甲很不合身,走起路来晃荡的铛铛作响。他口齿很不流利,每一话要憋很久才能完整的说出来。
木战想也不想就立即点头附议,‘是,哥哥说的对,没有这个先例的。’
木战是陛下的贴身侍卫,魁梧壮硕,他才是真正的大夏武士。他远比哥哥木晋喜欢讲话,但每次脱口而出的话都会惹祸,所以哥哥在场的时候他就憋着不说话,只要哥哥一说话他就大声附和。
他点头的时候就看见欧变老王爷们的目光投了过来,仿佛刀子在他脸上狠狠的割了一下。
‘那就评分给各家吧!’端王一看有人站出来反对自己的大哥,他也站起来大声说,‘分给我的一部分我不要了,都送去大哥哪里开荒吧!’
‘几位亲王只是象征性的派出军队在旁边看戏,真正死人的却是陛下的军队,现在还要来分奴隶。咱们大夏的祖宗可没留下这样的规矩。’明承烈还是冷冷的说。
瑞亲王坐不住了,等着眼睛站起来,一脚踢飞凳子,‘明承烈,你这个泥腿子!现在成将军了,要爬到我楚的头上撒野吗?在我们楚氏的皇宫里你有什么资格说话?’
‘我说的都是楚氏的规矩!’明承烈丝毫没有退缩,‘这些规矩,瑞亲王应该比我这泥腿子更清楚吧!’
‘不要吵了!’陛下威严的声音再次从烟雾里传出来。
陛下从龙椅上起身,缓步从烟雾中走出来。他亲自端着一个赤红木匣,来到众rén iàn前,并没有立即说话,沉默中带着令人恐惧的压力,尊贵的亲王们和将军们也都屏气凝息。
陛下把木匣放在地上,伸手打开了木匣的盖子。一张苍白的脸出现在众人眼中,那是北凉王徐天骁的头颅
大夏蛮王的头颅。
从遥远的北方带回来的,头颅经过干燥处理,一直埋藏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