趣,知道离不开王导。于是司马睿把罪责都揽到了自己身上,说淳于伯也是自己部下,自责了一番,这事就过去了。从此之后,刘隗就跟琅琊王氏结下了梁子。
后来刘隗一步步得宠,王导却被一点点疏远,王导心中纵有万千不甘,却碍于君臣颜面,无计可施。其实王导的心情不难理解,自己倾心拥立的帝王,却把自己弃置一边;自己殚精竭虑打下的江山,却被他人坐享其成,换谁心里不恨?!
将刘隗视为眼中钉的可不只王敦一人,甚至不只琅琊王氏兄弟,满朝文武都心怀不满。刁协也很讨人厌,但他权势不像刘隗那么重,相对不太显眼罢了。如今江东朝堂表面上一片平静,但私底下暗流涌动,王敦只算是其中之一而已,长此以往,即使没有王敦也会出事。
郭璞曾多次给司马睿算卦,十分灵验,因此司马睿很看重郭璞。对他的奏章当然格外上心,深信不疑,毕竟这些天地气象变化都是事实,由不得他不信。于是司马睿召来几个重臣,商量起改年号的事。
后世明清时期,一个帝王只有一个年号,只有新帝继位才改元。但在唐宋之前,更改年号的事很常见,在位时间长的皇帝基本上都不只一个年号,每逢大悲或大喜之时,都会更改年号,来顺应天意。
当初司马炎灭掉东吴,一统全国时,就将年号由“咸宁”改为“太康”;晋惠帝末年朝政大乱,年号也被改来改去,甚至出现一年改几回的怪事。
以皇孙诞生为由改年号有点牵强,但也不是不行。经过一番讨论,司马睿决定取“永久昌盛”之意,以“永昌”为新年号。现在已是腊月,等过了年就要昭告天下,改元大赦。
忙活完改元的事后,司马睿又想起一件心事,正需要咨询郭璞,于是急忙召他进宫。
郭璞来后,司马睿请他上座,先跟他说了一下改元的事,问他行不行。郭璞只是一个著作郎,敲定年号这么大的事哪是他能定的?只是诺诺称是而已。见郭璞没意见,司马睿放下心来,说出了自己的心事。
司马睿皱着眉头说道,“自朕称晋王以来,先后封了两个儿子为琅琊王,以祭祀父祖。但这两个爱子都不幸早夭,如今琅琊一脉无人祭祀,这叫朕怎么安心啊!?”
一提起两个早夭的儿子,司马睿顿时悲伤不已,眼圈止不住红了。司马睿强稳住情绪,轻叹了口气,又招了招手,一个太监牵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过来了。郭璞定眼看去,只见这小孩生的冰聪可爱,眉目间与司马睿有几分相似,心中顿时了然,猜到了此次召见的缘由。
自上古以来,国家大事唯祀与戎,祭祀祖先是关系国家存亡的大事,可不是烧点纸c哭一阵而已。历代王侯如没有子嗣,就会找其他支系的后代继养过来,延续香火。
因此史书上经常看到某某王侯无子,以某宗族兄弟的后代为嗣,继承自己的爵位。王敦收养王含的儿子王应,就是这种情况。司马睿登基称帝也类似,名义上是出继给了先前的帝王,延续了香火,才成为了正朔。
司马睿与惠帝c怀帝都是平辈,比愍帝还大一辈,无法出继给他们,于是就把自己出继给了晋武帝司马炎,认其为父。只是这么一来,司马睿就不再是琅琊王了,历任琅琊王的香火就不能由他来祭祀了。
于是司马睿称晋王后,封次子司马倪为琅琊王,继承祖上血脉,谁知司马倪封王不到一年就病死了。司马睿的三子叫司马晞,此时已出继到了司马睿的叔叔c武陵庄王司马澹一脉;司马睿的四子叫司马冲,已出继到了东海孝献王司马越一脉,不好轻易改嗣,因此琅琊王的封号暂时闲了下来。
后来司马睿喜得第五子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