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做谁做?”
司马绍微笑着止住二人,说道,“你们说的都有道理,正所谓兼听则明,这正是我把你们二人请到身边的目的,还请各尽所长,知无不言c言无不尽。”二人拱手称是。
司马绍有了主意,迫不及待的想要告诉父皇,正准备离开,温峤却又把他拦住了,嘱咐道,“殿下切记,此事绝不可走漏风声,一定要等甘卓坐稳梁州后,再调陶侃入湘州,以免横生波澜。”司马绍会心一笑,点头离开。
见到司马睿后,司马绍屏退左右,将温峤的计策和盘托出,司马睿闻之大喜,很快依计下诏,调甘卓改任梁州。王敦得报后果然并不介意,而是暗自发笑,稍一思索便心生一计,同时急令陈颁封好府库,准备与甘卓交接。
一旬之后,甘卓从湘州开拔,沿水路过荆州前往襄阳上任。一路上旌旗蔽空舳舻塞川,带的兵马竟有一万五千之多,除了本部兵马之外,基本上湘州能带走的精兵他都带走了。甘卓如此大张旗鼓的过境,王敦却毫不介意,而是在汉江口旁的沙羡城静候他前来,设宴款待。
两人都是老相识,甘卓没少在王敦指挥下作战,一番寒暄之后主客入席,叙起了往日旧事,相谈甚欢。酒过三巡之后,王敦询问道,“季思此番调任,何须如此大动干戈?”季思是甘卓的字。
甘卓笑笑答道,“不怕大将军您笑话,此番赴梁州上任我心中实在没底。要不是诏书上说其他重将都身居要地,只有我不在边陲,我还真不太想去。多带些兵马只为壮胆而已,还请大将军勿见怪。”
王敦哈哈笑道,“季思过谦了,这分明是你恩重情深,麾下将士不肯被弃,主动追随而来。由此观之,胡虏岂敢触你锋芒?”说完又大笑起来。
甘卓也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推谢道,“哪里哪里,大将军说笑了。”
王敦又问道,“你调出这么多兵马,那湘州守备还够用吗?”
甘卓回答道,“前些年湘州遭了兵灾,我上任之初民生凋敝c匪患成群,好在我这几年刚柔并施,基本上肃清了。剩下的郡县兵虽不精锐,但对付流寇足够了。只是此次改赴梁州上任,又要从头开始了。”
王敦点点头,又说道,“季思也不必过虑,周访坐镇多年,襄阳周围各郡县还是很安定的。我已令陈颁提前准备,封好府库清点明白,只等你一到即可交接。
就算今后胡虏大举入侵,有我为你坐镇后方,也定然无忧。军情紧急之时就算没有诏书军令,只需你一封书信,我定然火速出援,你看可好?”
甘卓大喜,甚是感激,扭捏了一下说道,“如此则我无忧矣,只是大将军深情厚谊无以为报,我实在受之有愧呀!”
王敦等的就是这句,赶忙回道,“季思哪里的话,你我既是同袍又是兄弟,何必如此见外。你若有事我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料想它日我若有事起兵,你也一定会倾力支援,对不对呀?”
王敦话里有话,甘卓恍惚间没听出来,慷慨激昂的答道,“那是自然,大将军如需调遣,一纸军令即可,我定无二话,任您驱使。”
王敦闻言哈哈大笑,心中暗喜,举起酒来一饮而尽,一丝寒光从眼中划过。王敦心中有了底,它日他若起兵,甘卓即使不助他为逆,也不会对他构成威胁了。
《晋书卞壸传》:“阮孚每谓之曰:‘卿恆无闲泰,常如含瓦石,不亦劳乎?’壸曰:‘诸君以道德恢弘,风流相尚,执鄙吝者,非壸而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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