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刚派人乔装前往,还没有回来。”
蔡豹又皱着眉头看了看地图,转头向刘遐问道,“那依刘将军的意思,我军当如何行事?”
刘遐答道,“石勒骑兵不可不防,当前最要紧的是探清敌军虚实,暂缓进攻巨平,否则一旦背腹受敌,则有全军覆没之忧。”
听刘遐说要暂缓进攻,蔡豹不由深吸一口气,一片愁云浮上面颊,右拳微握轻敲桌面,犹豫不决,良久不言。
刘遐见状问道,“大帅可是在担心朝廷?”
蔡豹点点头,说道,“先前羊鉴顿兵不前,就是因为畏惧石勒,你我都曾上书力主进兵。可事到如今,咱们再因为石勒的缘故缓兵不进,朝廷会怎么看?我已被降号为折冲将军,只怕再耽搁些时日,还没等形势明朗,我就要像羊鉴一样,被押回建康受审了。”
“可那时情况和现在不一样呀,”刘遐说道,“当时石勒被祖将军拖在陈留,又有厌次大军掩护侧翼,石勒确实不足为惧;现在石勒全身而退,厌次自顾不暇,否则我也不会急急的南下自保了,岂能相提并论?”
蔡豹叹了口气,说道,“话虽如此,可那些刀笔小吏岂是那么通情达理的,要不然飞将军李广也不用含恨自尽了。眼前最好的办法,是一起想想看,还有没有更安全的进军方法。”
说到此处,蔡豹忽然两眼一亮,拍手说道,“对了,我们可以佯攻梁父,在这里耗些时间,大军静待不动,观察形势。梁父守备单薄,不需调动大军前往,如此则无全军覆灭之忧。另外,只要我们一直在打,朝廷就没理由怪罪,岂不两全其美?”刘遐听了不住点头,连声称妙。
正在这时,忽有传令兵来报,说是有梁父方向有紧急军情,蔡豹不禁眉头一蹙,暗想着“路党不会已把梁父打下来了吧?”急忙唤人进来。
只见来人慌慌张张的,一进帅帐便喊道,“大帅!我军遭到匈奴骑兵偷袭,全军都被杀散,路将军力战而亡了!”
“啊?”蔡豹大吃一惊,与刘遐对视一眼,发现刘遐也是一脸茫然。
蔡豹又向传令兵问道,“匈奴兵哪里来的?有多少人?谁是主将?”传令兵被一连串的问题弄昏了头,却什么也答不出来,蔡豹见状,只得先让他下去休息。
刘遐上前说道,“当务之急是摸清敌情,羯胡骑兵来去如风,一般哨探难以靠近,我帐下有百余鲜卑骑兵,可担此任。”蔡豹忙不迭的答应,于是刘遐派出哨骑,静候消息。
傍晚时分,哨骑陆续回来,损失不小,得到的情报也不少,不但摸清了敌军屯兵之地,还顺手抓了几个“舌头”回来。情报汇聚起来,形势渐渐明朗:来敌多达数万,昨夜刚刚到达巨平,营寨还未扎牢固,领兵的是石勒手下第一猛将石虎,是奉石勒之命来灭徐龛的。
王伏都是羯胡人,石勒向来护犊,对羯胡人往往赏厚罚轻。得知王伏都惨遭毒手后,石勒勃然大怒,当即命石虎领大军出征,非灭了徐龛不可。石虎与张敬的兵马共四万多人,有步有骑,石虎命张敬掌管步兵跟随,亲率骑兵疾驰而来,先将巨平围了个水泄不通。
巨平城坚固,石虎舍不得用骑兵攻城,正闲来无事,碰巧遇上了进攻梁父的路党。石虎当即万骑齐发,打了路党一个措手不及,除了几百人逃入丘陵森林中,其余全被杀了个干干净净。
听完军情,蔡豹只感觉手脚发麻,仿佛瞬间苍老了许多。他虽然也算打过不少仗,但面对的多是些土匪c反贼,像石虎这样的劲敌还从没遇到过。
蔡豹心中不甘,这是他头一次挂帅,满心希望闯出些名堂,一雪前耻立功扬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