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护大晋宗室表面的团结,因此这事就耽搁了。现在西都不守,秦王蒙尘,我们有心拥立,却担心天下诸侯不附,步了秦王的后尘,因此数月前才来了个拥而不立,来试探天下诸侯的反应。”王导口中的秦王便是当今落入敌手的皇帝司马邺。
“哦?如此说来上次江东群臣上表劝进只是做戏?”桓彝惊问道,低头想了想,又微笑着对王导问道,“此计甚妙!安排此事之人就是足下吧?”王导笑而不语,桓彝则竖起了大拇指。
温峤疑惑的问道,“如今社稷倾颓,宗室凋零,有资格扛起中兴大旗的,除了晋王还有别人么?”
王导收敛了笑容,答道,“如今大晋宗室多在江东,其余大多势单力薄,唯有秦州刺史c南阳王司马保实力颇丰。他先前被皇上任命为右丞相,与晋王地位不相上下,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否则他也不会坐视长安沦陷。”
“司马保?!”桓彝突然义愤起来,怒斥道,“那昏庸无能之辈在长安危亡之际竟然按兵不动,天下忠义之士皆愿生啖其肉,此人罪过仅次于胡虏,还有什么脸面求那九五之尊?我听说他体重三四百斤,毫无帝王威严,还身有萎疾,一个活太监,来添什么乱!”
王导说道,“南阳王失了天下之心,并不意味着晋王得了天下之心,唯有天下诸侯群起劝进,此事才水到渠成。不瞒二位,此月若是仍没人前来劝进,我就要派人出去偷偷游说了,首选便是越石兄。如今表书已至,你们也不要着急,我得好好安排几日,要搞得大张旗鼓天下皆知。”两人点点头。
桓彝又向王导问道,“我心里还憋着一个事,还请为我解惑。”
“请讲。”王导回到。
桓彝说:“昨日进城之时,见达官贵人多穿着白绢料子的衣服,而且十分昂贵,一匹接近一两黄金,可市面上盐米价格却没有异常,这是为何?”
王导闻言也是大笑,解释道,“先前战事连连,江东府库空虚,只剩下白绢三千多匹,不足度支。我知道此事之后,便找来几个名望高洁的大贤重臣,和他们一起穿上白绢制的衣服,大宴豪族,达官贵人见后都争相效仿,以身着白绢为贵。一时间白绢走俏有价无市,最贵的时候一两黄金还买不到一匹呢!乘此机会将府库中积压的白绢尽数chu sh一u,一举换来黄金三四千两,如此一来国用充足,无复忧矣。”
“哈哈哈!”温峤桓彝也都大笑不止,连称妙计。二人又询问治国之术,王导答得头头是道,引得二人连连点头。
不一会就到了晌午,王导正准备宴请二人,却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桓彝的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桓彝赶忙起身告辞,约定日后再见,带着温峤回去了。王导也不再挽留,只是送上祝福。
回去的路上,温峤感叹道,“江东自有管夷吾,吾复何虑?”桓彝大笑。
回到周府,桓彝一见周顗便说,“刚才见到管夷吾了,再也不担心了。”
周顗白了他一眼,说道,“你还管夷吾呢,不管你儿子了?哪有这么当爹的!”
桓彝大笑不已,然后硬拉着温峤一起去看他儿子,想听听温峤的评价。温峤看到摇篮中酣睡的婴孩,不觉一惊,一脸严肃的说道,“此儿有奇骨,让他哭下听听。”
于是桓彝伸手捏了下婴儿屁股,孩子哇哇的哭了起来,温峤听后,不禁赞叹道,“英武绝伦,必成大器!”
桓彝大笑,想了一下说道,“太真如此赏识这个孩子,我就以你的姓做他的名可好?”
温峤笑着答道:“好啊,不过将来恐怕我的姓氏,就会因避他名讳而更改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