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军。
陶侃心中明白,眼前的兵将都是自己真正的铁杆,是奔着自己往日威名留下来的。不过若不能迅速打开局面,只怕还会有人辞别逃散,况且哪里会有援军呢?王敦不派追兵来就不错了!因此一刻都不能停留。
陶侃耐心的给诸将分析当前军情,说道:“王机c杜弘二贼立足未稳,诸郡县投降只是慑于他俩的淫威,只要破此二贼则广州可定。如今二贼屯兵在外,州治番禺空虚,我们正好长驱直入将其攻下,这样就可借朝廷威名号令诸郡县,如此则大事可定,否则旷日持久必败无疑。”
陶侃扫视了一眼诸将,又高声说道,“王机c杜弘何如张昌c杜弢?我纵横疆场几十年,怎能被两个小贼吓得不敢向前?传出去就是笑话!诸君莫要迟疑,如今我等只有速速南下一条路。”
“将军所言甚是,只是末将还有点疑虑。”一员战将拱手发言,陶侃闻声看去,是骁将吴寄。
“但说无妨。”陶侃回到。
吴寄说道:“始兴离番禺有四百多里,我们目前弃了船只得步行,山路崎岖定然缓慢,而王机屯兵郁林虽然路更远,但却可以沿着郁水顺流而下,恐怕等我们赶到番禺时就晚了。”吴寄的担心很有道理,那时的水路如同高速公路,比陆路可快多了。
陶侃沉吟一阵,回答道:“王机c杜弘二人都是丧家之犬,我率军前来他们定然惶恐,连日来我们大张旗鼓,示外以强,我陶士行的威名岂是虚言?现在二贼肯定还不知我军虚实,如何敢于上前迎我兵锋?贼人顺流而下确实更快,因此我们必须昼夜兼行,趁贼人犹豫之机抢先赶到番禺,等他们探明情况后就麻烦了。”
陶侃顿了顿,目光扫过诸将,问道:“从此地出发轻装上阵昼夜兼行,估计三日可达番禺城下,你们能忍住饥饿疲劳连续奋战吗?”
吴寄抢着答道,“我等随将军征战多年,这点苦还是吃得消的。不过少带点干粮也不至于挨饿,此地到处水草丰茂,我们沿途多抓些鱼吃,足够坚持到打下番禺。”
陶侃闻言大笑,指着吴寄说道,“你真是员健将,事不宜迟,大家稍微准备下,即刻出发!”
于是陶侃令吴寄率领五百精锐为先锋,再留下少量兵马看守辎重,自领大军直奔番禺而去。陶侃已年近六旬,一路上却坚持自己背着行囊,眼看主将如此矫健,全军上下虽然饥疲交加,却依然士气高昂。
王机得知陶侃进驻始兴郡后眉头不展,赶忙叫来杜弘商量对策,杜弘在杜弢手下时没少跟陶侃对阵,却一次没赢过。传回的情报上说陶侃带来的兵马足有一万,引起了杜弘的疑惑,他对陶侃的兵马还是比较熟悉的,最多不过万人,前段时间陶侃先败于杜曾后又与杜弢激战,所领兵马损失近半。而且陶侃和王敦间的矛盾不是秘密,王敦是断然不会支援陶侃的,那陶侃哪来这么多兵马?其中必有蹊跷。
两人商量完后,认为当前最为紧要的是探清陶侃底细,若陶侃带的兵马多他俩就据守郁林,以逸待劳等陶侃shàng én;要是兵马少就回兵番禺,主动出击与陶侃决战。
杜弘走后王机又想了一会,虽然从始兴到番禺起码六七天的路程,但他知道陶侃不好对付,总觉得不安心。于是王机唤来手下牙门将屈蓝,命他即刻动身前往番禺,整顿好番禺的钱粮兵马,若是陶侃兵少就据城防守,兵多就速速放弃番禺,来郁林会和。
几日之后探子回报,说陶侃所带兵马不过三千,而且全是步兵,王机和杜弘大喜。陶侃这点兵力根本不足以和他俩正面对抗,因此欢天喜地的忙活着组织兵马,准备返回番禺寻机决战。正在此时,番禺方向一封军报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