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畏惧。
两人对视了片刻,林南有些不敌,弱弱回道:“晚辈无心路过此地,闻得前辈歌声,听得痴迷,不免走近了些,打扰了前辈雅兴,还请前辈见谅,晚辈这便离开……”
那老者并不答话,只死盯着林南,林南被这好似带有强烈杀伐之气的目光瞧得浑身不舒服,明明太阳正烈,却感觉一阵阵的冰凉……奈何一眼即知此老身具武功,且神威难测,未得只言片语又不敢离开,亦无心留下,一时间进退两难,只好强自挺直了身子抬头望着那老者。
那老者起初正自娱自乐,一口美酒一句高歌,却林南还在极远处时便知道有人来了,来者脚步虚浮,身躯蠢笨,一路枝断石碎的声音……此山远近除了天剑宗的人,谁会出现在这里?
他心中估计是天剑宗的低等弟子在附近劳作。岂知那人脚步不停,一路直奔此处而来,待到竹林边时,初闻自己歌声后竟然未曾离去,还敢步步深入……及到了自己面前,这小子还不自知,活像只呆兔子,便有心唬他一唬。
不料这小子一丝武功不会,初时眼中还有畏惧,后来倒敢与自己对视,心中不免来了兴趣。他收回凛冽的目光,哼了一声问道:“天剑门人?”
林南正要应答,却忽地想起自己眼下的处境,只怕以冯兆贤几人的手段,自己若是被擒回宗门,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这天剑门人的身份必然是没有了。想起今日种种,只好一声苦笑道:“晚辈非天剑门人。”
“你这小子,说话好不老实。”那老者瞥了林南身上一眼,喝道,“不是天剑门人,又怎会在这天剑山上?”
“前辈不是天剑门人,不也在这天剑山上吗?”林南小心翼翼地答道。
那老者闻言愣了愣,慢慢上下打量了林南两眼,看得林南心中一阵发***刻后,陡然大笑三声,语气甚是开怀:“不错不错,老夫的确不是天剑门人,既然老夫来得,你自然也是来得。”语毕,扬手将那酒葫芦扔向林南,悠然道:“你这小子,身手不怎么样,说话却大胆得很,有趣有趣,就凭这一点,也配和老夫共饮了。”
林南常年在这天剑山上粗茶淡饭,哪有机会饮过酒?也不知酒是何滋味。看这青袍老人喜怒无常的样子,也不敢拂了他的面子,只好强忍着灌了一口,却辣得涨红了脸。
那老者见状却是并不在意,笑问道:“小子,你身上穿着天剑弟子的袍子,却为何说自己不是天剑门人?”
林南一肚子愤恨,眼下突然有人问道,心中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发泄口,当下便将今日之事简略地说了一遍,说到后面,提到冯兆贤便是咬牙切齿,语气一片愤慨。
那老者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也不插话,直到林南说完后,才问道:“你那师兄做事如此荒唐,你师父也不加以管教吗?”
“冯兆贤做事虽然荒唐,但习武天分极高,而我却向来讨师父不喜,他不向着那冯兆贤就已是万幸了,哪里还会因为我的事去责罚他,再过上几年,只怕把师姐都许了他去。”林南幽幽地叹了一口气,说到后面,脸色更是黯然。
那青衣老者冷哼了一声,不屑的道:“如此师门,如此师尊,还待在这里作甚?不如早早的下山去,另求名师罢。”
林南虽平日受到的待遇不公,但毕竟还是在天剑山上长大,听到这老者言语中辱及师尊宗门,脸色顿时也是有些不自然。
那老者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也是面露不喜,一只手忽然从后面摸出一只拐杖来,翻身跃下冷冷地道:“我原道你是有趣之人,却不想也是如此迂腐,既然如此,咱俩也无话可说,就此别过罢。”
林南见状一愣,心道想不到眼前这老者竟身患腿疾,眼见他渐渐走远,心中一动,忽然大声问道:“不知前辈尊姓大名?”
那瘸腿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