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兽医以前确确实实是一名专职兽医,在县里的一个乡下牲畜配种站工作,后来也不知走了什么门路,从乡下进了城,调来了我们纱厂,改行给人看起了病来。据张胖子说,因为看惯了牛羊猪驴,杨兽医刚到厂里来时,开药剂量大得吓人,还常写一些稀奇古怪的药名,吓得医院里的几个护士,都不敢按他的方子给病人配药打针。
“别听这个老娘们胡扯,我是正儿八经卫生学校毕业的。”杨兽医一脸奸笑着,双手自然地搭在了殷红的肩头,“殷红,你这到底是怎么啦?”
“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殷红杏目含悲,小声说道。
“你赶紧给看病吧,没见人伤成这样了吗?”我心里的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拨开了兽医的两只爪子。
“赶快扶她进去,让我好好检查一下吧。”杨兽医见我一脸正色,小眼睛中透着不悦,打开了里间检查室的木门,又忙不迭地要揽殷红的腰肢。
我推开了兽医的膀子,自己扶着殷红走了进去,杨兽医忙着让她躺在了一张铺着白床单的检查床上,乜了眼在一旁盯着的我,一脸急躁地挥了挥手:“人家女同志检查身体,你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你又不是医生,不知道赶紧出去吗。”
杨兽医把我撵了出来,就在身后“呯”地栓上了房门。我焦躁地在门诊室里转着圈,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能清晰地听见兽医一边啧着嘴,一边流里流气地故意问着,上身下身这里还是那里疼。殷红在兽医亢奋地折磨中,大概实在无法隐忍了,止不住地传来了压抑的啜泣声。
我心里窝着火,却又无处发泄,只能在外面转着圈干着急。我心里边骂着城北二虎,边想着该怎么整治一下这个不要脸的杨兽医。我恼怒地转到了杨兽医的医桌前,抬头看见墙上挂着一幅人体解剖图,上下订着一溜图钉,我脑子一热,走过去随手拔下了四五颗,搁在了兽医刚刚坐过的椅子上。
大概足足折腾了20多分钟,杨兽医才打开了检验室的小木门,殷红泪凝于睫,一脸惨白地走了出来,看见在木门前焦急等待的我,赶紧拽住了我的胳膊。
“你的伤势看着不重,但是很容易发炎感染,这么好的皮肤,留下伤疤多难看。”兽医目光猥亵,面色潮红,“一定记住明天来换药,让我随时观察你的伤口。”
杨兽医把殷红和我送到了门口,还意犹未尽地唠叨道,看着他一脸无耻的样子,我恨不得狠狠地踹他一脚。
殷红惊魂未定,紧紧地依偎着我,瑟瑟发抖的身子,痛苦的喘息声,令人心碎。我们迈出值班室,刚走了没几步院,就听到屋里传来了杨兽医扯着嗓子的一声怪叫。
“怎么啦?”殷红嘴唇苍白,胆怯地望着我。
“没事,这小子腚让老鼠咬了。”我长吁了一口恶气
我搀扶着殷红,刚刚出了厂区大门,树影里忽地闪出了个人影来。
“谁”我心里咯噔一颤,止不住惊叫一声。
“别怕,是我。”来人压低嗓门,唤了声我的名字。
“师傅”我一脸惊喜地看着他走到了我们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