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一看,忽见杜君平立在阶下,不禁一呆。
杜君平朗声笑道:“尊驾的如意算盘打得不错,可惜你白费心机了。”
公羊毂毕竟是老谋深算之人,明知里面已经有了一个杜君平,此刻又来一个,他竟不当面说破,冷冷道:“本座什么如意算盘打错了?”
杜君平仰天笑道:“寻几个画匠盗画本人的剑法,可有此事?”
公羊毂强颜道:“胡说,你是听谁造的谣?”
杜君平突然敛去笑容,拔剑出鞘道:“要想偷学杜门剑法也不难,在下可以使出几招让你见识见识。”
公羊毂曾经与他对过一次掌,虽不能确定松林之前就是此人,但心理上总归有些惮忌,当下冷冷道:“很好,本座一生未曾用过兵刃,就用这双ròu掌接你几招。”
上官廷龄刚才与杜君平jiāo手时,输了半招,心中甚觉气恼,此刻忽又出来另一个杜君平,无论如何得挽回这个面子,当下一掀衣将文昌笔撤出,抢前二步道:“不劳庄主动手,兄弟先接他几招。”
公羊毂趁机将跨出的脚步收住,点了点头道:“有劳了。”
杜君平道:“你们可以二人齐上。”
抖手一式“腾蛟起凤”,直取上官廷龄,出剑迅快,带起一阵虚虚啸风之声,上官廷龄疾地挥笔一格。
讵料,杜君平这招乃是虚头,未容他的文昌笔封格,长剑陡化“金鳞万点”,剑芒闪闪反朝公羊毂袭去。公羊毂暗吃一惊,闪身急退。
这一招对上官延龄来说,可谓极大的侮辱,那意思不啻说明他根本不堪承教。此人雄踞河东,亦属一方之雄,如何忍得下这口气,怒吼一声道:“姓杜的,你少卖狂。”
文昌笔挟着一溜乌光,再度袭向他“期门”、“分水”二处大穴,公羊毂也大喝一声,挥手一掌推来,力道雄猛,有如怒涛澎湃。
杜君平两下受敌,不慌不忙将剑式展开,一式“花前弄影”,化解了公羊毂的掌劲。就势长剑斜撩,当的把上官延龄的文昌笔格开。
他上来就同时攻击二人,并非卖狂,而是另有目的,是以不容二人再行出手,长剑立即将招式展开,但见一片精芒闪耀,瞬即将二人卷入剑光之内,嘴里却大喝道:“王兄李兄请即速去终南阁,把那些混帐的画匠都给我拿下来。”
王宗汉闻声跃起,双笔一抡,疾向庄门攻去,他与李俊才都是年青一辈中,成就极高之人,那些庄客如何阻挡得住。竟被他二人直冲入庄门之内。
可是,就这时时,雷神邓七、铁剑书生、司徒景等人已然先后赶到,硬生生地把二人挡住。
杜君平无心与公羊毂争斗,猛攻两招,将二人迫退,连人带剑似一道长虹,疾shè庄门。
雷神邓七大喝道:“滚回去。”呼地劈出一股掌力。
杜君平朗笑道:“未必见得。”
左掌一扬,一股巨大潜力直撞了过去。两股力道一触之下,地面卷起一阵旋风,雷神邓七身不由主地退了三步。
杜君平就势脚落实地,右手长剑矫若游龙,分向司徒景与铁剑书诸攻去。
对在场每个人的武功,都极为清楚,杜君平轻描淡写地一剑将邓七震退,余人无不骇然震惊。眼看他剑若飞虹般袭到,俱都纷纷闪避。
公羊毂大喝道:“此人乃是真的杜小子,快截住他。”
杜君平旨在接应真的杜君平,唯恐夜长梦多,沉声道:“二位快随我来。”
掌上加劲,复又连攻两招,容得王宗汉二人冲入后,也一跃进入庄内。只见庄内静悄悄的,已不见杜君平的踪影。
杜君平把剑法施开,长廊之上,涌起一片剑山,把后追之人一齐堵住,跟着大喝道:
“二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