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我若此杀了你们,江湖之上,定然以为我是杀人灭口,不让你等于九九会期,分个是非曲直,今天算是便宜你们了。”
突然身形一飘,有若一团飞絮,倏然shè出墙外,一闪不见。
白眉和尚吁一口气,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杜君平纳剑归鞘道:“这fù人是禅师什么人?”
白眉和尚面容惨沧,摇头叹道:“小施主毋用多问,三位此刻就起程吧,老衲不能容留你们了。”
杜君平好生奇异道:“老禅师怎的如此怕她。”
白眉和尚修眉一扬,面容倏变,但瞬又恢复常态,摇了摇头道:“世间之事,往往难以常情推沦,请恕老衲心有难言之隐,你们快去吧。”
王宗汉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道:“她下手虽辣,还要不了王某的命,此间既不能相容,咱们不妨马上起程。”
说时大步向外行去。
李俊才恐夜长梦多,一拉杜君平道:“杜兄走吧,老禅师既有隐衷,咱们何苦强人所难。”
三人行出寺院,杜君平长吁一口气道:“这件事确是错综复杂,我必须问问阮姑娘,这fù人究竟是谁?”
李俊才道:“依小弟看来,飘香谷主与这fù人必是同门师姐妹,还有那位白眉禅师,亦是同一门派之人。”
王宗汉道:“那还用说吗,问题只是她们为何同室cāo戈,各行其事。”
李俊才道:“内中一定涉及了掌门之争,这fù人名利之心极重,因未能执掌门户,心怀怨dú,是以加入天地盟,意yù借重天地盟之力,在江湖争霸。”
杜君平接道:“李兄之言确有几分道理,看来飘香谷主之死,只怕与她有关。”
李俊才道:“想那肖大侠乃是铁铮铮的汉子,岂会受她诱惑,其中必有内情,依小弟看来,此事不到天地盟的九九会期,咱们是无法弄清楚了。”
杜君平点点头道:“就以神风堡的事情来说,千手神君如若不是被人暗中挟制,大权岂会落在旁人手里?”
李俊才恍然若有所悟道:“杜兄一言提醒,使小弟疑团尽释,神风堡的千手神君既然被人挟制,那肖大侠的情形想必也是一样,由此看来,天地盟的大权,恐怕也已落入邪魔之手了。”
王宗汉冷笑道:“天地盟虽有统率各派之权,但无强迫令人拥戴之力,如若他们擅自改变宗旨,盟友岂肯答应,他是白费心机了。”
李俊才道:“王兄之言看似有理,实际不然,盟主之权来自盟友,加入天地盟的,有三十六个门派,少数几个门派反对,力量太小了。”
王宗汉道:“若是他们一意孤行,大家可以退盟。”
李俊才摇头叹道:“他们当然知道,到时一定会有人退盟,是以早就安排好了对付之策,说不定会把反对的门派一举毁灭。”
王宗汉哼了一声道:“我就不信这个邪。”
李俊才道:“各派之中不乏明智之士,事情自然没有那么容易,但咱们不能不如此推想。”
杜君平道:“李兄之言甚是有理,眼下天地盟已然招揽了许多邪魔外道,力量果是不小,今后情势如何发展,谁也无法预料。”
三人沉默了一会,李俊才突然停下脚步,仔细对路旁的几株白杨看了一会,失惊叫道:
“不好,家师出事了。”妙手书生马载与青衫剑客尹仲秋,云鹤道长三人是一路,马载出了事,其余二人自然都不免遭遇相同,杜君平心挂师伯身负内伤之事,急道:“李兄何以得知?”
李俊才道:“家师在白杨树上留下暗记,说明已落入敌方之手,传讯本派之人,设法救援。”
以尹仲秋等三人的武功来说,俱可说是江湖一流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