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子哲闻言,皱眉道:“歌妓?那萧姑娘,可是回家了吗?!”那人沉声道:“萧姑娘,尚未还家。莫不是,这歌妓与萧姑娘”他尚未说完,只闻得啪的一声,那公子狠狠扇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恨恨的道:“萧姑娘,是何等的家室?!你竟疑心她与歌妓”说到此处,他蓦地叹了口气,便住了口。边上另一人道:“日间,萧大人又请王延寿王大人选定了日子,说是日后便是好日子,可以完婚。可是萧姑娘没回来,万一”
公子哲闻言,来回踱步。良久,他看了眼那河的花船,蓦地嘿嘿冷笑,道:“那王延寿,原是没什么本事的。我听闻,日前他满城追一条白尾巴稍儿的黑狗,后来又赤着身子在街上骑猪做戏,可有此事?!”边上一个黄脸的汉子闻言,抱拳道:“回公子话,我日间暗监视那傻小子时,却是也看见了。还有那庾温,谢大人,也着实荒唐得紧。据说,是那唤作大野智的胖子,给了王延寿什么药方子。”公子哲闻言长出了口气,皱眉道:“那胖子,着实邪门得紧!他竟然知道我的底细,想必来头绝不简单。你们小心提防,可莫要招惹于他。”众人闻言,俱是答应一声。
公子哲回头,看着那已然西沉的明月,喃喃道:“萧姑娘,魏白曜已然走了。你便是再躲着我,待到日后大婚之日,你还不回来。你那二位亲人,可是无论如何,也保不住了。那傻小子,已然变成了这副模样,更是助你不得了。”说罢,一丝冷笑挂上了嘴角。公子哲在岸上站立片刻,看着秦淮河畔醉生梦死的众人。良久,竟蓦地又长长叹了口气。
边上一人见状,谄媚笑道:“公子,如此好的光景,不到那船去坐坐吗?喝喝酒,听听琴,赏赏月,也是好的!”公子哲闻言,看一眼那人,伸出指,吹了吹指甲,淡淡道:“你放心去罢,家妻儿,我会遣人照顾好的。”那人闻言,浑身一个哆嗦,匆忙跪地,颤声道:“公子饶命!在下糊涂,一时间忘记公子以振兴本帮为务,不屑享此淫乐!”公子哲闻言,淡淡道:“哦?糊涂?忘记?那,我要你做什么?!”说罢,迈开步子,也不管那人跪地求饶声,径直向远处去了。
公子哲等人方离开片刻,便有人先后飞掠而至。人,二女一男,正是那赫连延c康峥c藏晴儿。赫连延与康峥轻轻落地,四下看看,见了这秦淮河畔纸醉金迷的景象,不禁深深皱起了眉头。藏晴儿见状,脆声笑道:“师兄,你们男人,不都是喜爱此种吟风赏月之处?却怎的到了此处,忽而皱起眉头来了?!”
赫连延闻言,苦笑一声,没有答话。那康峥闻言,反是转身,先是向藏晴儿眨眼,继而装模作样的佯怒道:“晴儿,你再要这般胡闹,师父便要罚你,教你戴更丑的iàn ju!我看你以后,还怎的见人!”藏晴儿闻言,咯咯笑了起来。众人方才得到些萧秋野的消息,一时间虽不知他具体何处,但毕竟有了个方向,稍稍安心了些。故而此时,心情也好了些。
二人正嬉闹间,忽闻得河花船上一阵惊呼。在众人的惊呼声,一个周身薄纱轻笼的袅娜女子,已然莲步轻移,沿阶缓步走到花船顶上。她站定之际,向周遭众人微微一笑,便伴着那舱的琴音翩翩起舞。这女子身形纤细,风流袅娜,明眸皓齿。其长袖莹莹放光,每一振衣挥袖,周遭便充斥着一股迷人的馨香。
一时间,几乎周遭所有男子,皆是将脑袋举得老高,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那船上女子。便是那船上的老跑堂儿,舟上划船的老渔夫,也停了。当真是:
划船的丢掉桨,跑路的忘了腿。走马的撞了车,饮酒的碎了杯。懵懵然魂飞天外,怔怔然想入非非。倘非是更阎王到,唤不醒芸芸色鬼!
此刻,秦淮周遭,花船近处,怕只有二人没有抬眼。一个是眉头紧锁的赫连延,另一个,便是那已然烂醉如泥的叶明。众人举目相向间,二人便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