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叹息,道:“妹,倘或咱们此番能活着出去,此生,便决计不能再分开了!”说罢,便轻咳两声。
他虽声音极小,一语既出,便闻得上面传来个阴阳怪气的声音,道:“萧大侠!此刻,你口的‘妹’。不知是那蛇蝎毒娘妖妹,还是你怀的秦妹?!这小叔叔,抱嫂嫂的事情,倒不似你兰陵萧家作风罢?!”那人轻咳两声,欲再说些什么,却显是怕惊了那熟睡的女人,遂不再说话。便是连同咳嗽声,也压低了下去。此人,正是那已遭囚禁的病儒士萧秋野。
此时,那萧秋野被囚禁在个颇为隐秘的地洞。便是连他自己,也不知置身何处。此刻,他浑身上下,挂满了镣铐,被胁迫在一个面岩壁,仅一处以硬木锁住的空间。那一侧的岩壁上,有一个巴掌大的黑洞,黑漆漆的,不知通往何处。间或阵阵凉风,自洞内缓缓吹出。
黑洞另一侧,正远远的站了对青年男女。那女子,眼睛正向着那巴掌大的黑洞,秀眉紧蹙,看着于微微光照耀下的萧秋野。那男子,亦是皱眉,叹息不已。良久,那男子沉吟道:“师妹,那边囚禁的,当真是萧前辈吗?”那女子微微摇头,道:“我自小时,便不曾见过他。眼下,只隐约听见那边的说话声,却是听不清楚。”那男子道:“师妹,咱也莫要管他是不是萧前辈,先设法将他救出,再问问便是了。”
那女子摇摇头,道:“师兄,这岩壁坚硬异常,虽有一小洞,勉强见得对面光景,却是无法穿过去。此时,便是咱们开凿岩石,只怕是尚未挖开,已然教那囚禁他们之人察觉到了。咱们于这地道之内,行了多半个时辰,拐八拐的,却也难知其具体方位了。”那男子闻言,深深皱眉,道:“真不知道,此处怎的有如此幽深的所在。倒不知,这道家庭院的下面,要通往何处了!如此,那可怎生是好?总归须得设法,尽快将萧前辈尽快救出才是。”
他话音刚落,便闻得身后洞内,传来声女子的尖笑声,道:“那负心的汉子,你两个小娃娃救他做什么?!教他困死了里面,岂不是更好?!”那男子闻言,一个激灵,道:“师妹,有人发现咱们了,且莫要教她通风报信。不然,他们怕是要将萧前辈换了位置!再欲寻他,便难了!”说话间,两人自洞内疾速向前奔去,只见一道红影,正飞一般向前方掠去。二人疾速前奔,方得勉强跟上其速度。二人提气向前,约摸一刻多功夫,方才自洞内掠出。二人先后纵越而出,落到个院。
此刻,那疾速前奔的尖笑女子,正站在院前的门楼上,动也不动的看着院二人。此人身材瘦长,周身一袭血红的长衣。她以青纱蒙面,头上包一个同样鲜红的阔巾,看不清样貌。此刻,她的怀,正抱着个红色襁褓。二人方才站定,便闻得西侧厢房的门咯吱一声开了。
门内,走出个紫衣罗帽的少女来。其人,正是藏晴儿。藏晴儿见了院二人,不由皱眉,道:“师兄,师姐,你们方才到哪里去了?!”此二人,正是那赫连延与康峥。他们方才,竟是自那道祖塑像的背后,闪将了出来。原来,那鬼道人每夜前来,祭拜道祖是假。他们每日窥探的,竟是那萧秋野的藏身之处。只不过,此处,也只能看看萧秋野是否尚在牢,若要自此处设法将他救出,却是万万不能了。
那门楼上的女子见了人,冷笑声,道:“万春谷的小娃娃?!可是你们师父玉萧剑妖妖,教你们来救那负心汉?!”康峥闻言,面上一黑,正欲挺身而前,却教赫连延拦下来。赫连延叹了口气,抱拳向那女子道:“回禀师叔,师侄人,正是奉师命前来!”那女子闻言,复又冷笑一声,道:“师叔?!你唤我作师叔?!莫说我入谷时,不曾听闻那玉萧剑的名声,便是我十余年前,离开万春谷之时,也不知那妖妖是何人!”此时说话的,正是那号为蛇蝎毒娘的妖妹。
赫连延闻言,皱眉道:“师伯在上,师侄当真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