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你欠我的酒,可不能因这只烧鸡,便一笔勾销了!”
叶明闻言,却也微微一笑,道:“那咱们该是有命出去,才使得罢?!”赫连延闻言,点头道:“如此说来,那咱们这些人,都要活着出去?!”叶明道:“对!活着出去!”听着二人离奇且滑稽的对话,康峥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那紫衣少女闻言,却又咯咯笑道:“两个大男人,喝酒有什么意思?!倘若咱们活着出去,我便与师姐陪你们喝酒。咱来啊,来它个一醉方休!是吧?!师姐!”言语之际,紫衣少女伸扯了扯康峥的衣襟。康峥见状,无奈一笑,皱眉道:“啊是!好!”
叶明听那紫衣少女如此说话,遂转向赫连延,笑道:“我说呢!怎的她说话与你这般相像!原来,与你师出同门!这倒也说得通了!只是,令师妹这嘴太也厉害,你倒较她差得远了!”赫连延闻言,苦笑一声,撇了撇嘴,没再说话。
众人正言语间,忽闻得空传音,道:“这地道内,倒是有许久,没如此热闹过了!谢昶!谁是谢昶?!”这声音十分苍老,却显得气十足。众人闻言,皆止住了话语。谢昶闻言,踏出一步,向空,道:“正是在下!”那老者道:“好!敢作敢当!你莫以为,我不知,你日前在这地道内假死!”谢昶垂首,沉声道:“前辈说得极是,倘或前辈将我收进岩壁之内,谢某绝无生还之理!”
那老者闻言,朗声笑道:“人人都说卫老鬼食古不化,可卫老鬼却偏偏喜欢你这般的汉子!今儿个,卫老鬼便饶你一命!你去罢!回去后,须得好生待你妻儿,莫因她是胡人,便欺侮于她!若教我知道,定然饶你不得!”谢昶闻言,垂首道:“不敢!不敢!”
谢昶话音刚落,便又闻得边上岩壁阵阵摩挲,一道石门渐渐呈现出来。石门之后,一个人影渐渐闪现。走近看时,竟是那陆万夫自石门一瘸一拐地走出。陆万夫缓步上前,向谢昶拱,道:“谢公子,请!”此刻,陆万夫毕恭毕敬,毫无怠慢之意。叶明见谢昶心存犹豫,遂双抱拳,道:“谢兄弟,你保重,回去好好待你妻儿。卫老先生,是决计不会为难我等的!”谢昶闻言,长身一揖,向众人抱拳,道:“保重!”遂转身走进门内去了。
谢昶一走,便又是一阵轰鸣摩挲之声。石门缓缓落定,岩壁恢复如初,竟不见丝毫痕迹。那老者轻咳两声,继续道:“眼下,你们且看我指引!”语毕,便又有一道石门缓缓打开。众人对视一眼,便顺着石门的开闭并灯火指引,一路向前行去。
在这十分压抑的密道来回穿行,近半个时辰后,众人来到处颇为广阔的空间。这空间略呈圆形,处处散发着异香。丝丝缕缕,气味清新,便似草原春日般光景。此处地下,尽皆铺以白岩,漆成草色。其上斑斑点点,红黄间杂,作花草状。洞顶呈弧形,皆漆以蓝白之色,蓝似天空,白似洁云。正间,悬一口油灯,便类比日月一般。其上灯火闪烁,那阵阵异香,便似自其传出。
这空间两边岩壁,倒不是深青一色。其上色彩弥漫,纷繁错落,便是一幅幅壁画模样。众人一时间,不知那传音人将自己引来此处是何意,又不见他再有何指引,便举目向墙上壁画一幅幅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个身体肥硕的巨人。那人驱车在前,以两头犍牛拉车。两牛,均是健硕异常,两角斜行分开,其间几近能载粮一石。观此情势,该是此人体型过于巨大,马不能载。牛车之后,便是一众人马。其人尽皆辫发,紧衣窄袖,俨然胡人打扮。众人皆是铁马劲甲,威风凛凛,好不威武。再其后,便是盔甲散乱,残体断肢,遍地狼藉。显然,众人刚刚打了胜仗。
下一幅壁画,便是一身着汉服的年男子,正伸出右,指点一众辫发胡服的胡人,于某处丘边立碑。此rén iàn部凝重,似有心事,而那碑模糊,不能辨其字迹。再往后,便又换了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