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乡子(叹萧琳)
细雨乱风檐,自古情深不两全。独卧榻宽多辗转,恹恹,故地重游涕泪寒。
愁绪挂眉间,信马偏逢雾绵绵。一缕香魂飘散处,无言,怎奈踯躅怎奈天。
叶明心于萧琳甚是挂念,他隐隐预感到,似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不觉间,他加快了步子,提气疾行。待行至日时,便远远的望见了城南的白楼。叶明急不可耐,不及回隐龙寺,便欲要再进城去寻萧琳。他垂首低身,缓缓行至郭城南门。城门处,站了二十个全副武装的鲜卑兵,城墙之上,亦是站了满满一排。众人皆是刀出鞘c箭上弦,严阵以待。城下,鲜卑兵身前,站了个低眉顺目的汉人。这汉人,于进出城的众人,个个细细盘问。于年四十以下的男子,竟不许进出。
叶明慢慢踱步上前,跟在人群,走到了离城门四丈远的地方。听一男子急道:“你们怎的不教我出城?孩子他娘得了病,还在家等着煎药呢!我早间进来时候,你们放我进来,怎的现在便不放我出去了?!”叶明抬眼望去,见一四十余岁的汉人男子,容貌消瘦,衣着甚是单寒。又听那盘问他的汉人叱道:“看你这模样,怎么也没四十岁!你们农人操劳,看上去苍老!”那人道:“我怎的没有四十岁?!我是辛巳年生人,今年是癸亥年,已然四十岁了!你早间还说,看我年纪,怎么也有五十了,才许我进城了。”
那盘问的汉人闻言,怒道:“这是上面定的规矩!你也该听说了,有一伙不知死活的刺客,竟试图刺杀皇上。万一出了事,你来负责?!你如此着急出城,莫不是,你便是那伙人里的罢?!”那人叹气,道:“这位官爷,你看我模样,怎像有功夫的样子?!求你行行好,教我出城罢!孩子他娘的病,着实不能等的啊!”
那人极不耐烦,怒道:“这城,又不仅你一个人!再过个两天,等禁令松了,你便能出去了!”那人将眉头深深皱起,道:“两天?!孩子他娘这急病,便半天也等不得了啊!我求您通融一下,这边给您跪下了!”说着,竟真的跪到那人身前。
那人翻一翻白眼,似是极为得意,却是仍旧横眉,冷冷的道:“你再多说,也是无用。无论如何,是不能放你出城的!”那人叹了口气,并没有站起身,向城门内外的众人乞求道:“哪位好心人,能不能帮我一下,将这药送到我家去!我家,就在白楼东二里,到那里,打听一个叫杨老四的,就是小人家!”那盘问他的人怒道:“你别在这边妨碍公务!赶紧滚一边去!”又转眼恶狠狠的向众人道:“没有人帮他罢?!”几个本欲说话的人,看他恶狠狠的模样,便又低下了头去。
那人见没人帮自己,嗫嚅着,走到城墙边,倚墙哭道:“天杀的刺客!吃饱了没事干!做什么不好,偏偏去刺杀皇帝!自己命不要了倒好,偏要搭上我家人性命!我杨老四,一辈子勤勤恳恳,招谁惹谁了?!好容易太平了,过几天安生日子,没想到临老,却又要变了鳏夫!孩子他娘,我对不住你!你一辈子任劳任怨,与我扶儿养女。没想到,便要这么死了!”说罢,一个汉子,竟于大庭广众下,靠墙痛哭起来。
叶明听他说辞,心一片黯然,便走到门边,道:“这位大哥,这药我给你送去家!”杨老四闻言,一个咕噜自墙边地上爬将起来,连滚带爬的将的布袋递到叶明,道:“这位小兄弟,你这是救了孩子他娘的性命啊!”说罢,跪到地上,便要磕头。叶明忙将他扶起,道:“大哥不必客气,你快进城去罢!”说着,摸出快碎银子塞给他,道:“在城不要急,等城门之禁开了,再回家罢!大嫂的病,会好的!”
杨老四颤着,将银子塞回到叶明,道:“小兄弟,你于我已有大恩。这银子,我是绝不能要了!我便是乞讨,这天两日的,也饿不着!”说罢,他怯生生的瞅了眼虎视眈眈的汉人官差,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