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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卢道远说罢,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向外面道:“时候不早了,快来人,安排叶少侠休息!”这话连说两遍,却不见有人回应,只听见外面唰唰的雨声。卢涣之有伤在身,本不该喝酒,却也已然喝得面红耳赤。叶明走到帐门边,见外面细雨如织,远处隐隐传来喝骂声。不多久,先前于帐外警卫的汉子阴沉着脸,押着个遍体鳞伤且被五花大绑的高大年轻人走过来。几人走上前来,向卢道远拱,沉声道:“大人,就是他,煽动那几千难民闹事!”卢道远冷着脸,道:“你是何人?为何要蛊惑众人?!”那人咬牙道:“行不改名,坐不改姓,爷爷陈鼎!你待难民不公,爷爷便要讨个说法来!”

    那押他的汉子见他出言不逊,欲要再打。卢道远却是冷哼一声,摆道:“教他说完!”又向陈鼎道:“老夫何处待难民不公?”陈鼎也冷哼一声,道:“你自己知道!你昨日以营救难民为由,强行裹挟幽州之民,原是没安什么好心!今日鲜卑人来犯,你便逼难民抵挡,是也不是?!难民死伤无算,你却放着重伤的病人不顾,先命医师治你儿子的腿伤,是也不是?”听到此处,卢道远的脸黑了下来,咬牙道:“你接着说!”

    陈鼎耸了耸肩,咬牙道:“你更加不顾难民死活,卢家族人都住在帐,却教我等在雨露宿。年轻人倒还好,老弱妇孺,被雨淋了,非是得病不可了!你只顾自己好酒好菜,难民却连碗粥都没得喝!你卢家下人,更是豺狼之心,稍加抱怨,轻则喝骂,重则拳脚相向!你说,时也不是?!你卢家人做的事情,却来怪我多言!”听他说完,卢道远沉默片刻,大笑一声,回头对一个汉子道:“原来如此!爽之!你吩咐下去,若有人不想跟着我卢家南下,随时都可以离开,你可不要管他们。倘若他们不愿走,便教他们安静些。只要愿意听咱差遣,每天两顿粗饭,还是有的。只是这帐子,再多也没有了!”看他神情,似是颇为自信,认定难民绝计不会离去。

    赫连延在叶明身后,喃喃道:“据我所知,这些难民去了平城,倒也没什么不好。这一路南下,不知有多少人要死在路上。纵然到了江南,谁知道又会如何?”叶明闻言,向赫连延沉声道:“落到胡人,能有什么好?!”赫连延冷冷的道:“会更糟吗?!”卢道远似是听见赫连延的话,微微侧目,拂袖冷哼了一声。

    那被按伏在地上的陈鼎,正满脸泥水。他冷冷的道:“即是如此,我便要走,你快将我放了!”卢道远摆一摆,示意下给陈鼎松绑。下一人道:“大人!这人力大无穷,厉害得紧。我们卢家出动四十人,拼尽全力,才将他拿住。此时若放了他”卢道远略一迟疑,没再说话。叶明暗忖道,这卢前辈怎的,要说话不算话?

    伏在地上的陈鼎冷笑两声,道:“我原不欲伤人,为了找你卢道远说理,才教他几人拿住。你辈宵小,便当真以为,凭你卢家这些个废物,能拿住我?!”说着,本来被按伏在地的身子竟慢慢直起。旁边五六个粗壮的汉子,却是无论如何都按不住。待他完全站起,叶明看清他样貌,吃了一惊。只见这人比赫连延还要高一头,几近九尺,一身筋肉,鼓鼓囊囊,看上去极为壮实。他神情冷峻,双目如刀,直直的盯着卢道远。卢道远见状,竟不由自主地倒退了一步。

    他虽站起身来,上身却仍被粗绳绑缚着。想来,是绑他之人怕他挣脱,便连同他臂连同上肢绑到一处,直捆得与粽子一般。几人上前,欲再将他按倒,他却兀自冷笑着,纹丝不动。见众人放他不倒,陈鼎冷笑道:“卢大人,在鲜卑人移民之时,我原可自行脱身而去。但家父嘱托,在原,当尽量照应难民,我便留了下来。昨日你去劫营,我见你是汉人,便连同难民的一些兄弟极力配合与你。没成想,今日鲜卑人来犯,你竟迫我等抵挡鲜卑人。而你卢家两千子弟,却是畏畏缩缩的躲在后面,待到胜了,再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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