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画莞汀吃多少苦,都得自己忍着,不仅仅不能说,还是感恩戴德的受着,这根把她往火坑里推,没有什么分别。
若是往日画莞汀落了锁,不肯开门,画兆应倒是不会生气,只是今天,却是大公子亲自来提亲,而画兆应几次三番的,让桂氏派人来叫画莞汀出去,却怎么也叫不出来,一气之下,才带着人来了,却没有想到,看到了如此一幕,心中却是自责不已。
画莞汀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又几分虚弱的缓缓说道:“女儿知道父亲的难处,父亲就让女儿去了把,把尸首送到长公主府上,父亲也好交代,女儿好歹也算是尽孝了。”
看着画莞汀如此模样,画兆应更是心疼,心中不断的责怪自己,一个懂事的孩子,却是硬生生被自己逼迫到如此地步。
“为父的也是没办法啊。”画兆应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他今日刚下早朝,连饭都没来及吃,外面就报,说是大公子钱谷寒来了。
画兆应急忙起身相迎,没想到来的不光光是大公子钱谷寒,就连长公主裴骄,看见长公主裴骄的时候,画兆应心中就暗呼不好,却也只能好生款待了。
备好茶水,两人开始倒是没说什么,只是闲说了一些话,长公主裴骄却是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虽然看上去不太高兴的样子,但是却也没有什么异常,不一会,却是从外面抬进来了各种各样的东西,一个个都用大红的xiāng zi装的,上面都压着金定子,这就是下聘礼的规矩了。
那一箱箱的,直接就把接客的正堂给摆满了,外面的院子里,还摆了不少,说这不是吧长公主的家底都搬出来了一部分,画兆应都不相信,这阵仗,就算是见过了大阵势的画兆应都给唬住了。
这时,大公子钱谷寒才说出了来的正经事。
画兆应心中是乐意的,但是作为女方,却想要矜持一下,方才说,要跟画莞汀说一声考虑考虑。
若是别人只怕就回了,而长公主裴骄却是态度强硬,一定要画兆应说出一个所以然来,更是说,这个婚约是以前就订好了,如今能够拿着这些东西来提亲,便是诚意,让画兆应不要以为自己女儿多金贵。
如此一说,画兆应脸上就有些挂不住了,但是却也没有能力,跟长公主裴骄理论什么,只能陪着笑,叫人来画莞汀院子里,来叫她出去相见。却没有想到,三番五次都请不来人。
眼看着长公主裴骄怒气越来越重,画兆应心中也是窝囊了有了些许怒气,更多的,却是因为,无法跟长公主裴骄交代,是以,直接带着人,到了画莞汀这里,也不敲门,直接让人把锁给锯开,却没有想到,那些小丫鬟们,倒是一开门就开始哭,让画兆应赶紧去正屋看看画莞汀。
画兆应一看到画莞汀,就已经把怒气吓的去了一半,在被画莞汀一哭,就只剩下自责了。
“女儿知道父亲为难,谁叫女儿命不好。”画莞汀泪水不住的往下流:“谁叫女儿那苦命的娘,早早的就去了,偏偏就落下了一个克父克母的名声,女儿不孝,让娘死都不能安心的死,如今又给父亲惹了许些麻烦,不如就让女儿去了吧,好歹好歹也能落个清净。”
“我的儿。”画兆应听着画莞汀如此说,更是老泪纵横,心中只是觉得,对不起画莞汀,画莞汀本是年幼丧母,自己并未多加照顾,反而是如此相待,却没有想到,这孩子,居然还能如此为自己着想,一时间,心中一阵感动一阵愧疚。
紫玉低着头,只是暗暗的想要发笑,xiǎ一 jiě的演技实在是太好了,不过也不怪xiǎ一 jiě,到底是老爷做的太过了,如果要是让xiǎ一 jiě就这样嫁过去的话,只怕xiǎ一 jiě以后都抬不起头来了,始终是低了大公子他们一头,却让xiǎ一 jiě以后如何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