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应答,很是耐心。
画子舟坐在一旁安静地听着,脑子中幻想的是这些年画莞汀过的生活,悄悄将她的喜好厌恶都铭于心。
紫玉被画兆应派人下去照顾,在后面的一辆马车上,当她逐渐恢复意识,得知画莞汀回府途中遇到自己的生父,激动得差点哭出来,被仆人好生安慰了片刻,这才安静地休息。
这一场不大不小的风波过去后,谷城城内似乎又恢复了一片宁静。
夕阳西下,余辉撒在马车车厢周围,给原本惬意的景色又镀上一层光泽。
在众人离开后不久,谷城最出名的窑子,一人站在最高的观景台处,神色复杂地注目画府的马车离开。
他身着一袭紫色华服,用的是名贵的川蜀,衣服上针线活灵活现,看手法是川南附近有名的绣娘缝制。金线掺杂着银线,奢华而显低调。
就在刚才,他目睹了这场风波的全过程。
声音清冽,裴轩莫问红娘:“那人就是画兆应前妻之女,画子舟心尖尖上的画莞汀?”
被唤作红娘女子,人如其名,身着艳丽的大红裙,从头到尾都佩戴着红色的装饰品,人长得特别冷艳,唯独那双眸子,清澈见底。
“五皇子,您猜的没错。”
红娘,便是这谷城最出名的青楼——烟雨阁的头牌。
也正是因为她,裴轩莫跟画子舟结仇。
“哼!”得知画莞汀正是自己要找的那人,裴轩莫攥紧手中的一根发簪,银簪子不堪被折成两段,坠落在地。
“看来,这画府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摸了摸下巴,裴轩莫一反之前纨绔的德行,格外深沉。
红娘依旧冷艳,一言不发,只是眸子闪了闪。一只大手从她腰间滑过,一把将她捞入怀。
抚摸那比鸡蛋还嫩滑的小脸,裴轩莫格外开心:“美人儿,你只能跟我。”
见红娘面上丝毫表情也没有,裴轩莫怒揭:“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告诉你,我想得到的东西,从未失手过!你只能是我裴轩莫的女人,别人,哼!想都别想!”
身旁的侍从很是聪明地退出了屋子,裴轩莫将她压在床上,窗幔散下,不久,里面传出阵阵娇喘和呻吟声。
……
终于到了画府大宅门前,画莞汀心中百感交集。
桂氏耳目果然遍地都是,不知从哪里得知她平安,且同画兆应一起归来的消息,还未等画莞汀到画府门口,便看到一堆人站在门口迎接她的到来。
等画莞汀下了马车,桂氏很是殷切地已经到马车旁候着,若是真的只是从她的脸上看神色,怕是看不出那人对她是有一丁点的虚情假意了。
桂氏此刻脸上的表情俨然将画莞汀当做了亲生骨肉,骨肉分离数十年,哪有不伤心,不想念的母亲?
“我的儿!你不在的这么多年,你可知你父亲是日夜想念你,为母没有一日不盼你回来!”
声声切切,催人泪下,桂氏满带哭腔,将这好好一个迎接搞得如同别离。画府仆人看到主人都如此了,哪里还敢懈怠,男的都低头垂目,妇人都擦泪抽泣,总之是要多伤心,便有多伤心。
画兆应本还想指责一下桂氏之前的处事不当,将画莞汀差点给弄丢了,如今见到桂氏这番,心早就软绵绵了。别说指责了,只觉得这桂氏将画莞汀当做了自己女儿,之前的种种,肯定是手下下人不得力。
正准备去扶桂氏,被画莞汀抢先一步。
画莞汀心中冷笑,这桂氏还真会演,这等演技,难怪给教出了一个好女儿来。果真是应了那句话“有其母必有其女”。
“母亲。”画莞汀赶紧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在给她福身行礼后,深情款款,“母亲,您这是做些什么,莞汀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