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死在自己的院子里。
头一次被人称之为“小孩子”,画子舟有些脸红。在画府,那些仆人背后都称他为“杂种”、“野种”,兄弟姐妹也不愿意跟他玩,嫌他“脏”。在外,平民看到画府的马车或者仆人更是绕道而走,生怕惹上权贵。
画子舟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他只能用自己的“跋扈”获得他人的注意力,时日久了,那个从不理睬他的爹也会偶尔出现在他的院子里,怒声嘱咐他收敛些,再不可纨绔性子。
“谁小孩子了!你这个八婆胡说些什么!”
不知从哪里学来的脏话,画子舟这就立马用在了画莞汀的身上。
画莞汀本来脸上无其他表情,听到这声咒骂,立刻变脸,上前一步,伸手就将那个臭小子给捞在怀里,死死拽着画子舟的衣襟,厉声道:“小子!你如何学会了脏话!”
被画莞汀突如其来的举动吓着了,画子舟脸色惨白:“大胆,你个贱蹄子,谁借给你的狗胆,你知不知道我是谁?”明明吓得要死,却还佯装着霸道。
本想着只收拾一下这兔崽子便好,没想到他竟越演越烈,脏话更是脱口而出,这彻底激怒了画菀汀。
她冷笑,动手更是不心软,“小崽子,你真真是好教养,我不替你家里的长兄长姐收拾你一下,你以后岂不是要翻天?”,说罢,画菀汀就想将他拽到路旁。
马车上,画子舟的小厮也要炸翻了天,嚷嚷道:“刁民!你可知这位是画府的公子哥,你有几个狗胆,竟敢对我家公子无理!”
本以为这一声嚷嚷会令画菀汀退却求饶,怎奈画菀汀丝毫不退却,反而一把将他也给揪了下来:“上梁不正下梁歪,我今儿个将你们两个全部收拾了!”
紫玉这才知道,面前的这位是画府最不受宠的庶子——画子舟。
还处于惊愕中,全然忽略了这三个人的打闹,待她终于回过神时,是被两个男子的尖叫求救声给惊到的。
“啊!!!”
一阵又一阵杀猪般的叫声,从画菀汀的脚底下传来。
看着被她踩在脚下的两个人,画菀汀拍了拍手掌,只觉得遍体通畅,好久未如此活动一番了。趁着这个机会,正好活动下筋骨。
画子舟跟他的随身小厮,衣冠不整,头发凌乱,脸朝着地,都是灰尘泥土,惨象不堪入眼。
似乎被欺负得太过厉害,画子舟终于起身时,一屁股“哇”地一下坐在了地上,哭个不停。
紫玉心中“咕咚”一声响,只觉得不好,闯了大祸。
这小姐还未回到画府,便已经招惹了这画府的人。
小厮更是嚣张,也不哭也不闹,只是红着眼指着画菀汀大骂:“待我回禀我们家老爷,你这贱蹄子怕是一百条性命都不够砍!”
气势汹汹,凶煞愕然。
画菀汀眯着眼,打量面前这个小厮。
虽说画府富裕,可也不是每个小厮都能穿上这么好的衣裳,再者说了,画子舟本就不受宠,可面前这贴身小厮竟是比主子穿的衣裳还华贵。
“大胆!”
紫玉虽说胆小,却最是忠心护主,听到有人辱骂她家小姐,之前是一直处于惊愕,现在回过了神,她第一反应便是挡在画菀汀身前,紧紧护住她。
小厮瞪她。
紫玉依旧不依不饶:“狗奴才,你可知你面前这人是谁?她可是当今画府的嫡长女,睁开你的狗眼瞧好了!”
这番话可将小厮吓软了,他的脸瞬间惨白,余光却一直打量画菀汀。
画府要接回画菀汀这事虽是全府上下皆知,可他们怎么会这么巧,刚好一次出城便遇上了这位比府中那位“大小姐”还要尊贵的嫡长女。
小厮冷汗直冒,这画府如今的嫡长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