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老头已经七老八十的人了,也不像满嘴大炮的,面前笑眯眯的人拉着我的手把我回去了。我机械转身后,嗅到身下老槐树树筋发的恶臭,胃里一阵痉挛,那会儿什么都不知道。
不是有话说初生牛犊不怕虎吗?除夕夜里,等家人里都睡了后,我翻身从床底下翻出一把铁锹,等到那棵老槐树月光的树筋下挥发出的味道,让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小孩子的脸上像被吸干了血的皮,身体本能的开始蜷缩,就在我快要断气时,鼻子里恶心的味道总算是一干二净,我注意到脚下的影子在地上跳动。
转身,刺眼的灯光刺的我眼睛里直烧,又像在眼里手里长出了根针,我用手朝灯光那挥了挥,果然是小叙。
小叙手里的手电筒一下掉在地上,灯光彻底瞎了,小叙扑到我的怀里身子一直抖而且身上流出的泥水把我和她的身体都打湿了—
“要不我们回去吧我不要离开你。“
小叙的声音颤抖,我瞬间就大男子主义起来了,所有的男孩子都不愿意在女孩子面前露怯,我弯腰捡起摔在地上的手电筒。
“坏了,不能用。“
随手就把一闪一闪的手电筒丢在石子路上,刚要伸手去拉小叙时,手心粘上一团黑泥,把手心在裤腿上擦了两下,灰褐色的长裤被我擦黑不溜秋的。
我拉着小叙的手在村后到处逛游,身体好像倾尽了冰水里去,来来回回都只有我一个人的脚步声,脚下冷的像一块大铁,走一步都觉得艰难。
已经凌晨一点半了村里没有一点灯火,夜里有雾有些看得见有些看不见,我们像进了一个鬼域样的,我呆呆的坐在老槐树的树筋下,小叙身子躲在角落里,村里的小孩这时候早就和周公梦游去了,我有些打瞌睡了,既然找不到我就接小叙回去,没有多久露腿就被树根挂住了,呼吸突然一滞。
我觉得人的整个心脏,正被一只小巧的手抓住,被逼红眼的我感觉灵魂被扯出体外一样,不停发着抖的手把缠在腰上的铁锹高高举起,拼了吃奶的劲劈断了树枝,猩红色带着温暖的液体溅了我一脸,温热的一滴在我嘴角吸了进去,有苦又涩,我提着铁锹到老槐树的树根下,人被下的瘫倒在地上,身后鼓起单子跟来的小叙一屁股坐在地上。
老槐树从地里钻出来的树根上崩裂的一片片树皮,树筋上像是人的经脉一样,血红色的液体在树筋间流动,因为太近右手,摸在老槐树下摸了一手的血红,一嗅,鼻子里全是动物腐烂后的恶臭味,忍不住的紧锁咽喉从胃里吐酸水。
'啊'
小叙是女孩子被一身血污的我吓得腿软了起来,我麻木后,突然有了要砍了它的念头,恶向胆边生,小脸涨的快要滴出血了起来,手上饱满青筋,铁锹左劈右砍,老槐树的树筋血花四溅,血水喷在了我的脸上,喷进了我的眼睛,鼻子,嘴巴里。
铁锹有一下没一下的砍在树筋上,一个成年人腰身粗细的树筋,被我砍得两瓣断了。血水喷进了嘴里,眼里,耳朵里,活像是一个血人,心脏的跳动是什么时候的已经管不了了。因为怒吼血水溅进了嘴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吞进肚子里,树筋身子一软就掉进树洞里了,身后的人瞳孔收缩,脸色白的像张纸掉进树洞。
“这里是树洞下的古墓,张老头子没说谎。“
树洞下一片黑暗,从鼻孔钻进的恶心气味让我每次都想要窒息的感觉,站起来浑身湿答答的,衣服上扑鼻而来的恶心的血腥味和尸块腐烂的味道,熏得我额角青筋暴露,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手上摸到了冰冷的铁锹,拿在手里才发现原来锋利的已经参差不齐。
一咬牙,铁锹就拍在鼻子上,温热的液体流下来,才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就在我身体发抖时,突然左臂上的肌肉被撕扯下来。
“啊!“